“别乱碰我,蠢货。”他避开她的触碰。
就在小红决定离他远一点也不错的时候,禅院直哉站稳身形,满是鲜血的粗糙手指反腕拉起少女收回的手,带着隐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本来还想你出去的时候刚好被我家里人抓住再被带回来的,现在想想本少爷我也真是难得天真,指望靠你我早就死了吧。”
他握住她的手腕,如随意拿起一柄玉刀。
“不动脚?你值得我请你吗。”
少年牵起她手的力度几乎让人感到疼痛,劲瘦的身影在月光的后侧,一步一步地缓慢行进着,留下翩跹如蝴蝶的点滴血痕。
……
“欸,前辈,流了这么多血你还没有死掉诶。”
“说了这种伤我不会死的。”
“可是禅院前辈你看上去随时会晕倒欸……呜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来得来迟了,让你受伤了……谢谢你,不然我是找不到出口的,你会不会死掉啊,好顽强的生命力,人体真的好奇妙。”
“我不会死的,你能别说话了吗。”
“呜,好嘛…不要凶我。”
“我们去哪里。”
“不出结界难道去你家?”
“……,哦。”
“我叫直哉。”
“嗯……啊?”
“你耳朵聋是吗?”
“哦哦,我是夏油小红,请多指教。”
……
回忆渐渐溯回,夏油小红看着眼前如凌冽青鸟一般的青年居高临下的侧脸,直衣形制的白衫清寒冷傲。
周遭的神官皆肃穆或者惊惶地微微躬身立在一旁,让站在鸟居参道上的她显得十分突兀。
少女缩了缩肩膀,有些无措地握紧了手中的蛋糕盒把手,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啊啊,猴年马月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一遭都快忘掉了,果然从那个时候我以为的异能大战就是与咒术相关联的吗?
回去之后就发了很严重的高烧住院了很久很久,失去的时间和监控里谁也不知道的消失现象在父亲口中就变成了或许是讳莫如深的神隐也说不定,这样在迷糊状态下说的话都被当成了孩童的话语,回忆片场也没有出现咒灵的身影……连自己都快觉得是什么高烧的时候做的梦了。
所以多年之后再遇到的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现在想想的话,就都说得通了。
呜……惹了好大的麻烦,讨厌麻烦……呜。
但是,哥哥说了,无论如何,应该礼貌一点的,小红。
这样想着,夏油小红舔了舔嘴唇,犹豫着出声,怯懦又小声:“好、好久不见了,禅院前辈。”
愁怜可爱的杏眸微垂,思索接下来耽搁的时间应该怎么向哥哥解释她的迟到和预备胡编乱造的理由赶紧离开这里。
呜呜,果然会被骂的吧?都不知道绕道绕到哪里去了。
果然我的糟糕人生是如此关联起来的。
“是啊,好久不见了。”青年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瞰来,“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