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隔两地,失去任何不经意间碰面的可能。
于是在一日又一日的沉湎回忆中,他一日比一日清醒,自李妩离开他身边起,他不能随意所欲与她见面、写信,乃至说话。他们之间所有的维系便是那一点感情,而它如此缥缈,经不起任何摧折。
李妩认真思索贺知余的话。
无须反复找理由去与一个人见面……
她从未有过这种困扰。
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也不见,事事皆是理由,事事皆不是理由。
李妩从贺知余的话里品出他的小心翼翼。
一瞬有些许恍惚。
贺知余当真是她以为的那样因为意难平才对她余情未了吗?
李妩在这一刻生出不确定。但这不令她感到茫然,她迎上贺知余的视线,脸上漾开妩媚笑意说:“如今不是日日见面么?恭喜贺大人得偿所愿。”
贺知余又看一看笑盈盈的李妩。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李妩横抱起来,抱着沐浴过的她从浴间出去。
在过来之前,贺知余也已在房中沐浴过。
他径自抱着李妩进去里间,经过一张案几的时候,顺手拾起搁在案几上面的一个木盒。
李妩注意到那个木盒。
更迟一些,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随之反应过来,在揽月阁时,贺知余为何选择不再继续。
木盒里是被处理过的鱼鳔。
借此可以避免在她身体里面播种,为她免去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