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记错了年份?

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跟梁不厌的两位舍友在会所吃饱喝足,姗姗来迟的白天璟又带他们去了三楼娱乐区的包间,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才在迷糊中被一个身上有莲香味的人给抱回了家。

次日中午,他从宿醉中缓缓睁开眼。

昏暗的光线依稀可见熟悉的装潢,但空气中弥漫的陌生气味让他混沌的意识骤然惊醒。

他噌地坐起身来,放眼打量间,昨晚的记忆也慢慢回笼。

大.片记忆充斥着那喝醉后三人的鬼哭狼嚎。

唯一清净点的记忆是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句‘怎么又喝这么多’,之后……

似乎是被人抱上了车,还喂他喝了什么,清甜之中还带着余温。

厌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赤脚打开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儿。

他循着香味找到厨房,就看到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腰系一根粉色带子,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身形在厨房中倒影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旁边的灶台上用慢火炖着一口砂锅。

里面也不知道炖的什么东西,香味扑鼻。

厌挑了下眉,走到推拉的门框边倚了过去,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站在岛台边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刀,在砧板上‘咔咔’地切着菜,手起刀落间,一串串整齐的土豆丝被推了出来。

可不到片刻,对方好似不满意一般放下刀,拿到眼前看了看,便伸手一扯旁边的点断袋,将砧板上的厚薄不一的土豆丝装进袋子里,顺手丢在脚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