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裳面上一热:“哪有什么驸马啊,你都还没成亲,哪轮到我啊?”
“不是吗?”厉王顿了顿,偏头看她,眼中带着几分揶揄:“我见太医院那位裴大人似乎甚得你意,还以为你正要选他当驸马呢?”
赵如裳蓦然一惊:“七哥你从哪儿听说的?”
“还用听说吗?我长了眼睛,自然能看出来。”
厉王心思本就比常人敏感细腻,别人注意不到的,他总能察觉出异常来。
单从大年初一赵如裳带裴渊来给他看诊之时,他就看出了赵如裳的心思。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瞒不住的,嘴上不说,它却会从眼睛里出来。
她自己或许没注意,每回来找他时,说话时总会不经意的提起裴渊,那时她的眼角眉梢都是遏制不住的欢喜与情意。
尤其他再见到裴渊看赵如裳的眼神,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至少这么看来,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你们俩既然对彼此都意,你何不找个机会向父皇母后表明,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着急,以后再说吧!”赵如裳莫名有些羞涩,随口应了,就算揭过不提。
前边是书房,厉王开了门进去,吩咐人送来茶点。
厉王府重新修缮的时候,就考虑到他腿脚不方便,磨平门槛和台阶,进出的时候才不费劲。
进了书房,厉王也不用她推,自己转着轮椅去取了香丸点燃,放进案上的香炉里,不疾不徐道:“二月天最阴冷,屋中多显霉湿,我便时常会燃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闻得惯?”
香炉轻烟袅袅,飘浮在宁静的书房里,赵如裳嗅了嗅,清淡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子里,很是好闻。
她不常用香料,对这些一窍不:“这是什么香?”
厉王盖了炉盖,回过头来,淡声道:“独活。”
赵如裳登时皱起了眉:“这名字……怪晦气的,七哥,要不你换一种香吧?”
独活,独活,什么香会叫这种名字?
赵如裳光是一听都觉得心上发颤,见厉王动作行云流水,她又忍不住去看他。
“名字罢了,有什么要紧,我倒觉得这香不错。”厉王随口一道,仿佛真不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