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卫婵沅心里柔软的地方终于抵抗不住,轻轻拍着他的头,笑着说道:“不怕不怕。”
肚子却咕噜的叫了起来,“殿下,我饿了。”
陈逾白立刻起身,却险些有些站立不稳,他忙扶住桌角,坐在椅子上歇息了片刻,等状态恢复一些后,转身笑着看卫婵沅,打趣,“真是,起猛了。”
“一早就让人买来了广聚轩的樱桃煎,记得你上次说隔夜的不好吃,我这次特意让广聚轩每日都新做了送来,这就给你取来。”说着就要出门。
“殿下,嘶——”卫婵沅看见这一幕,心中酸涩,想起身,却感觉头疼的厉害,伸手摸去,才发现头上缠了一圈,包扎了起来。
陈逾白一步跨过来,“阿沅,别碰,那里有伤口。”
卫婵沅放下手,说道:“殿下,糕点让文芯拿来就好。”
“阿沅,我想……喂你吃东西。”陈遇白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卫婵沅。
卫婵沅却坚定的摇摇头,煞有介事的道:“不行,你看你呀,盔甲上都是泥,脸上都是泥,眼睛里的红血丝这——么多,我才不要让这样的人喂我吃东西。”
陈逾白心猛然温暖了起来,他明白的,阿沅是关心,是在乎,“好,好,我先让文芯送吃食来,阿沅你等我,我换了衣服很快就来。”
“明日吧。”卫婵沅顿了顿,“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殿下,殿下也得梦见我才行呀,所以,不好好睡觉怎么能梦见我呢?”
陈逾白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他上前将卫婵沅紧紧拥住,用哽咽的声音说道:“阿沅,我真的太开心了,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然后头也不抬的冲出门去了。
他已无法再多说出一句话了,因为心里太满了,只要一张口,那些暖的发烫的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霎那间从心尖钻上他的眼眶,无法阻止的,它们变成滚烫的泪水流下来。
抹掉眼眶下的湿润,他正了正神色,往厨房走去。
换下了盔甲,沐浴整理,小憩了片刻,他来到了清心殿,制止了宫人的请安,悄悄的来到了寝殿外,透过窗缝,看着卫婵沅吃糕点,喝清粥。
青丝对比头上缠着的白色布条,刺眼的让陈逾白心中的自责更甚。
阿沅,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没有打扰,安静瞧了片刻,来到了紫宸殿。
“还请父皇恕罪,儿臣寻太子妃心切,未及时禀报战况。”
皇帝咳嗽两声,身旁的太监忙递上汤药,喝了几口从桌案后站起身,走到陈逾白近前,“秦指挥使已经来禀报过了,你们剿匪大获全胜。可有铁矿的消息?”
“回禀父皇,发现了一处铁矿,只是我们赶到时已空无一人,并没查出是谁人私自开采的。”
皇帝叹口气,突然问道:“太子妃如何了?”
“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