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去学了柳叶成曲,虽然算不上悠扬,但也肯定不是刺耳。
听着熟悉的音律,他抬头看漫天的细雪,再看看身旁吹曲的人,想起自己从天刚亮等到现在。
等你,终见你,风光怎能不正好。
从怀里掏出玉笛,配合着《相思》的曲调吹奏起来。吹叶子他不在行,但吹笛子他确是在行的很。
卫婵沅听见身后响起的笛声,停了下来,惊讶于陈逾白的曲调,她吹得《相思》和原本的曲调有所不同,是自己改编的,她记得,陈逾白只在大哥婚宴那日听过一遍,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
陈逾白一边吹一边示意她继续。
乐曲无罪,音调无辜,陈逾白的笛声确实吹奏的婉转悠扬,她亦有了合奏的心思。
重新将叶子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原本占主调的笛声,突然换了副调,为了配合她,节奏也慢了下来。
这叶笛和鸣的天衣无缝,叶声纯净清晰,笛声柔美舒缓,一时间引得清心殿内所有的宫人都站在廊檐下静静欣赏。
别说是院内了,就是清心殿院外也站了很多人,细细聆听。
这声音缓缓盘旋到整个东宫的上方,阴沉沉的天空仿佛放了晴,雪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渐渐的停了。
曲毕,宫人们都不愿离去,注视着院落中的一对人儿。男子身着玄色大氅,女子披着红色斗篷,真是好一对璧人。
“阿沅,你看雪停了。”
卫婵沅抬头看见了放晴的天空,嘴角不由的微翘。
“我都说了今日是个听曲的好日子。”陈逾白靠近一步,“阿沅,那些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
“哪些话?”
“全部。”
她突然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识,但今日心情好,她不想反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谁知陈逾白得寸进尺,“阿沅,今夜我能宿在清心殿吗?”
“不能!”卫婵沅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果然这人不能给好脸色。
转身就想往内殿走来,一回头才发现廊檐下站了一排人,都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