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殿的门打开,卫婵沅步履轻盈的走出,寒风一下子吹进了脖颈,她竖了竖衣领,等在外的文芯赶忙上前为她披上了大氅。
灌入正殿的冷风,把原本就心中寒凉的陈逾白吹得更加冰冷。
“常禄!”
常禄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妙,刚才两个人在里面定发生了不愉快,但他看着太子妃出来的时候面色正常呀,没有一丝气恼。他就想不通了,平日里太子妃也不难相处呀,很是温柔可亲,难不成是自家主子还端着架子?
哎呀,行不行呀,他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寻常男子倾心女子,都是舍得下面子的,怎么自己主子就不懂呢。
他哪里知道,自家主子早都拉下脸面了,可对方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相信呀。
“殿下。”
“通传一声,今晚去容贵妃处用膳。”
他这一肚子的不愉快总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才行,薛家贪墨证据确凿,卫家也已经交代清楚,虽然此事不能让他完全脱离容贵妃,但也不用再委曲求全的去假意面对薛玲玉。
况且容贵妃背后的诸多势力除了薛家是母家,另外的世家不都是看在她是太子养母的份上,陈逾白明白,他的态度决定着这些世家的态度。
自己一直以来都对容贵妃十分尊敬。年幼之时,看惯了眼色,也习惯了忍耐。朝中众人,包括皇帝都觉得他们母慈子孝,殊不知,陈逾白早已厌恶了容贵妃将他当做权利的棋子,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纵容薛家打着太子母家的旗号做伤天害理之事。
此时,薛保贤一收到浔州传来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宫中,将整件事都说与了容贵妃。
“你是说这件事都过去一月了,你才得到消息?”
“是的,而且浔州安插的人手没留下一个活口,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拿走了赈灾银两。”
容贵妃的心中生了一层不好的预感,“能在表哥势力范围做这件事,想必此人身份不低。”
“今日前来就是要和妹妹商量对策,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表哥如何想?”
薛保贤沉吟片刻,“重新派人去浔州调查此事,我们总得知道这件事情是谁人所为。”
“好,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颇为烦心。”
“何事惹得妹妹不快?”
容贵妃叹一口气,“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太子了,分明大婚前对玲玉十分喜爱,怎么又开始宠幸起了娄汐月,之前又带太子妃出去,说是卫婵沅不小心摔下马,彻夜照顾,我瞧着他那着急担心的样子,倒像是上了心。”
这是陈逾白对外找的借口,摔下马来伤势重一些也正常。
“妹妹不用担心。”薛保贤信心十足,“小女玲玉天生丽质,自小就得太子喜欢,是谁人也比不了的,那娄汐月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太子只不过新鲜一时,至于卫婵沅,恐怕是不好向卫瑞阳交代,故此担心吧。我是听说,卫瑞阳对她这个女儿疼爱的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