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必然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去,时刻打探卫若书的行踪。”
“是。”常禄退下。
这次他是真的不想再站在卫家的对立面了。他本不是乐于拉拢朝臣的人,拥不拥护自己,他向来不在明面上强求,但此生,对于卫家他却不能放任了。
次日,便极为隐秘的给卫家的两位郎君下了帖。
卫若谦和卫若书显然不明所以,但即是太子亲自邀请,只好接了帖子。
等两人来到广聚轩,陈逾白已经到了,常禄等在门口引他们进去。
陈逾白见二人进来,起身说道:“那日在金玉楼说好了邀若书兄一同用饭,不巧小娘子身体不适,未能如愿,今日请二位来真是唐突了。”
这话说的谦逊又在理,丝毫也不生硬,倒是让拘束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但卫若书听着太子喊他若书兄,着实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自己和他很亲吗。
因着卫若谦在朝中供职,平时朝堂上君臣之礼习惯了,仍然端着小心:“太子多礼了,我们能受邀来此荣幸万分。”
陈逾白看着卫若谦淡淡一笑,此人断案虽没有几人能及,但性子却如同断案一样有些轴,现在端着君臣之礼是不假,但上一世自投了三皇子麾下后,对付起自己来也是毫不手软。
“卫侍郎不必拘礼,坐吧。”
三人坐稳,常禄一一斟了茶就退下了。
“若书兄,今日可有出行的打算?”陈逾白故作随意的问道,但在卫若书听来却是意有所指。
“听闻浔州溧河水患,本想前去,但……”卫若书想到妹妹极力阻止的样子轻轻一笑,“小妹不让我去,我也就没去了。”
“哦?”陈逾白疑惑,今日喊两人前来主要目的就是阻止卫若书前往浔州,没想到这一世倒让阿沅先行阻止了。
“溧河水患总会解决的,若书兄文弱书生不去也罢。”既然卫若书不打算去浔州,那这件事就不必再担心了。
陈逾白拿出一刑部卷宗,“这份刚结案的卷宗,卫侍郎你且仔细瞧瞧是否遗漏了什么?”
这份卷宗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案件复杂,花费了很久时间才结案,但在半年后却突然有了新的证人发现了新的证据,推翻了之前的判断,当时陛下降罪主审官卫若谦,他因为避嫌没能站出来替他说上话,现在既然重生了,不如早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