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饭,自然是不愿意吃,直接把饭给打了。
可想而知,到了当天的晚上,沈棠那是又冷又饿,被板子打过的伤又没人帮忙换药,她差点以为自己过不了那个晚上。
到了第三天,沈棠就聪明了,对婆子给的淡饭愿意吃进口了,便是到了晚上,也愿意勉强盖那张臭得要命的被子。
沈棠原以为沈氏只是一怒之下做的决定,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她还在这荒院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一回,沈棠终于相信了,她是彻底被放弃,被厌恶,这辈子都出不了荒院大门。
可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她还有儿子!对,儿子!!只要她把儿子禁锢在自个身边,她就不信她还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现在的沈棠便是连发馊的饭菜也吃,便是已经整整好多天没有洗澡,甚至连衣服都没得换,整个人披头散发的,跟疯子一般,她都忍了。为了夺回儿子,回到高高在上的地位,这点苦她受了!
荒院平常被两个嬷嬷两个丫鬟轮流看守得密密实实,连一只鸟儿经过都能有人发现。可越是如此,就越显得外面的热闹更欢腾了。
此时正是正午,裴元轩抓了周已经开席,一个拎着食盒的中年嬷嬷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拎着食盒的小丫鬟。
一见到她们,其中一个看守嬷嬷赶紧走了过来,笑道:
“陈嬷嬷,您今日来得可真早,似乎还没到饭点儿呢。”
“今儿是咱们小少爷的好日子,我过来的那会听人说小少爷抓了一支笔和一柄剑,这可是文武双全的好兆头啊!这不,侯爷一高兴,赏了侯府上下一个月的月银呢。”
听到有赏钱,守门的婆子可高兴了,对裴元轩就是一顿夸赞,说着又用手指比了比身后的屋子,口吻略带不屑道:
“心头太高,命气太薄,受不了这么大的福,偏还要去争个不休。这不害了自已?从前仗着夫人作威作福,现在呢?二少爷是别人的儿子,她又被世子爷厌弃,夫人也不管她,迟早在这荒院里……”
许是想到今天的日子说死不吉利,婆子就把话厌了下去。可她的话倒是被沈棠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怒之下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闷实的“砰砰砰”的声音,几个婆子都习以为常,都不带搭理。
“总之你们看紧点。今日可是小少爷的生辰,可别让这疯妇跑了出去,万一要是惹出事来,没人救得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