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由洪御史带头,已家教不严,在镇远侯府内行苟且之事,更列举出了钟昊以往所作所为,狠狠的参奏了钟统领。
洪御史年近花甲,是先帝最为信任的臣子之一,因此也得了当今皇上的看重。这奏折一出,皇上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聆听。
原本钟昊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霸占的女子并非高官权贵,拿些钱财就打发了。可沈青青虽然被分出了长宁侯府,但到底也在侯府教养了十余年,论家世也不算没有后盾。再加上萧云衍与裴凌风的暗中推动,将一个又一个的证据从不同人的口中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禀报皇上,让钟统领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钟家在朝为官者,以及那些依附钟家的臣子想出来帮忙救场,可哪抵得过御史台那些天天磨嘴皮子的御史?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统领被一众御史弹劾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虽然宠幸婉妃,但也是个明君。钟昊祸害了好人家的姑娘就是祸害了他的子民,尤其还不止一个。更别说还有一个跟他如今重用的镇远侯府沾亲带故的姑娘,这让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
“钟卿,你可知罪?”
皇上淡淡的语气让钟统领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唯有稳住身形不让这炮火将自个击垮。
“臣教子不严,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钟统领辩无可辨,唯有跪下直接请罪,希望皇上看在他认罪态度良好,平日里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份上能罚得轻一些。
皇上对钟统认罪的模样还算满意,他开始琢磨着怎么处罚才能两全其美。毕竟钟统领可是禁卫军统领,他信任的臣子,他的性命,皇宫的安全都是钟统领负责,总不能因为不着调的儿子就撤了职位换一个人,这样让他如何安心?
皇上想了想,最后决定罚了钟统领一年俸禄,钟昊杖责二十,赔偿钟昊所霸占的良家女子们一家二十两银子。
“皇上,钟昊此人不学无术,全靠家族蒙荫才能如此横行霸道。臣听闻他捐了一个八品官身,既然身为我大锦朝官员,欺男霸女,只赔偿银两如何能让那些被祸害的家人心平?如何让百姓心服?想我大锦朝臣子爱国爱民,岂容他一个钟昊所能践踏?臣以为应革去其官职永不录用!”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钟统领眯起眼死死盯着进言的洪御史,若眼神能杀人,洪御史已经被他凌迟多遍。他可以不要俸禄,也可以赔偿银子,但是钟昊不能入朝为官,难道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无人继承?要知道捐官也是官,等以后运作一下未必不能慢慢爬到实权的位置。可若被皇上下旨永不录用,那钟昊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洪御史此言差矣,钟昊年纪尚轻,经此一事再由钟统领教导定能改邪归正,夺其官职是否太过严苛?”
“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祸害的又不是你家姑娘,若你家的姑娘被人强占了,怕是李大人就要提刀上门了吧?改邪归正?这种将来虚无缥缈的猜测怎能作准?难道李大人还有通天之才知晓此人将来可堪大用?”
为钟昊说话的李大人是钟家一派,他是武将,性子比较急躁又没有什么心眼,从前因为与人有些误会就追着人打了一路,如今被御史这话一堵,脸色涨得通红却又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