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她儿子是纨绔不顶事又怎样?萧青青肚子不争气,生不出来,她儿子可是府里唯一的孙辈,爵位迟早是她儿子的……
这样美好的幻想,正充斥满脑时,突然老嬷嬷惊声大喊:“太太,快躲开!”
朱氏吓得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急速而来,刚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箭飞来,正中朱氏额头!
朱氏身子一歪,从长廊座椅上应声倒地,满头鲜血。
“少爷,少爷,不得了啦,你的箭射中你娘啦!”远处,响起一个小厮的惊慌声。
“怕什么,我娘又不会怪我!就你胆子小!”少爷毫不在意,都不上前瞧瞧自己娘伤得怎样,还威胁小厮,“快跑,免得被我娘逮住,又啰里八嗦一大通……”
说罢,少爷拿着弓箭,转身跑去别的地方寻乐子了。
朱氏躺在血泊里,意识逐渐涣散,听见儿子越跑越远的脚步声,她挣扎着举起手,似乎想要抓回儿子看自己一眼。
可,这样的愿望显然是奢侈,任何朱氏的手一次次去抓儿子,儿子都没回过头一次。
正在朱氏弥留之际,院前外飘来两个婆子的声音:“听说了吗,咱们郡主怀孕了,四个月了,胎像稳固,真真是苍天保佑啊,倘若是个儿子,咱们世子爷就后继有人啦……”
听到这话,血泊中的朱氏,情绪过于激动!
没多久,朱氏的手“啪嗒”一下砸在地上,脑袋一歪。
死了。
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
时光飞梭,三年后。
“诗诗,诗诗,你又在写情书啦?”
晚膳刚过,严绾绾的大嗓门又在严诗诗的小院里囔上了,嗓门太大,震得树上的桂花都离开树娘亲,直直飘落在严诗诗的信纸上,嫩黄一瓣瓣。
其中一瓣,好巧不巧,沾染上了狼毫笔尖,桂花树下写信的严诗诗只得停笔,用指甲轻轻拨弄掉。
“好羡慕你啊,有未婚夫可以写信。”老大不小,还未定亲的严绾绾,睁着一双羡慕的杏眼,一屁股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腮,羡慕万分地望着有情郎的严诗诗。
“想写情书还不简单,幻想自己在遥远的某处有个情郎,一封封写给他,寄过去,不就好了!”
严诗诗扫一眼恨嫁的严绾绾,坏坏地出了个馊主意。
原本只是调侃之言,却不想,严绾绾立马拍着脑袋,笑道:“是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罢,严绾绾抢了一张空白的信纸,抓起笔就飞快写了起来,没一会,信就成了,朝严诗诗讨要个信封,塞进去。
“诗诗,你说寄信地址写哪里好呢?”严绾绾用笔抵着脸蛋,一脸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