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倒是从记忆里想起来了这么个人,确实曾经常来东宫,还帮太子妃除了不少对手,只是那时候阿瑾还是个不起眼的,很少遇见,等到后来,这位苏夫人因为婆媳关系不和,自顾不暇,甚少进宫,更是见不到面了,所以印象才会这么浅。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威胁,阿瑾摩挲着茶杯,对着心儿道,“你这段时间盯好了承德苑,总要有动作才是。”
“是,奴婢一定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心儿也知道事情要来了,这是她表现的机会。
苏青月回了瑞国公府,“世子呢?”
“世子,世子……”下人支支吾吾的。
“人到底去哪了!”她怒声道。
下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老夫人的表侄女来了,非要世子爷陪她买首饰去。”
“那个老太婆,一天到晚想净想着给相公塞人。”苏青月头疼的很,太子妃指望着她能除了那个瑾良媛,可作为如今东宫唯一一个有孕的侍妾,想动手哪那么容易,而且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的。家里婆婆还不省心,总是揪着子嗣不放,离间她和相公的感情,要是阿宝还在就好了,她也不至于活的如此辛苦。想着早夭的儿子,苏青月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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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盯了承德苑几天,还真发现了一件怪事。
“听琴鬼鬼祟祟地偷拿了香烛纸钱?”
“是,奴婢瞧得真真的。”
“难不成她想祭拜谁?”白露猜测,“宫中不是不允许奴才们烧纸钱的吗。”
心儿反驳道,“她是太子妃大宫女,祭拜哪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只要不出东宫,就是光明正大地烧,也没人敢说什么。如此行事,奴婢猜测,很有可能是想陷害主子。”
“能怎么做,一堆纸钱而已。”
“纸钱可能成为危险,比如说祭拜哪个罪人,然后把锅扣到咱们头上。”
白露和心儿在推测这香烛纸钱的用途,阿瑾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今儿是什么日子?”
“今日十八了,主子,怎么了。”
“十八啊,原来如此,也快到了。”
阿瑾还记得,裴容秀身边有个宫女后来背叛了她,抖出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就和瑞国公府有关,虽然最后因为没什么证据,不了了之,但以她对裴容秀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太子妃嫁进东宫第四年,瑞国公世子夫人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来做客,然后孩子突然就落水夭折了。最后查出来是奶娘解手时把孩子给了两个丫鬟,而其中一个偷懒烤火去了,另一个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水边,脚滑跌进去了。本来只是个小池子,水浅得很,可对一岁孩子来说还是深了,结果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