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掀开帘子进来,见誉哥儿和傲哥儿哭了,耀哥儿和荣哥儿脸色也不好看,知道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这件事或许和景王有关,不然夫人不会不发一言,只搂着两个孩子。
她也不敢多言,笑了笑道:“大公子回来了,带回来一只狍子,还是活的。让人过来请几位小公子过去瞧瞧。”
誉哥儿和傲哥儿好似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沈颜沫给他们擦了擦泪:“大过年的,不许哭了,舅舅带了狍子回来,你们还没见过吧,快去瞧瞧去。莫让舅舅等着。”说着看向耀哥儿,让他带弟弟们出去。
耀哥儿点头称是,牵着誉哥儿和傲哥儿出去,荣哥儿跟在他们身后。
等耀哥儿几人出去,刘妈妈欲言又止看着沈颜沫,沈颜沫知道她要说什么:“您想说什么?”
冬雪知沈颜沫不想提起叶少甫,对刘妈妈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可刘妈妈不忍沈颜沫折磨自个,更不忍誉哥儿和傲哥儿伤心,明知会揭开沈颜沫的伤疤,依然开口询问:“夫人打算如何,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您也看到了,他们想念王爷,他们也需要父亲,就算你阻止了,不让他们见面,可总有一天会见面。我说句不敬的话,王爷虽然有错,这些年也在尽力弥补,夫人这次落了王爷的颜面,也算变相为自个儿报仇了。错误已造成,或许永远无法弥补夫人受伤的心。可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公子们考虑。”
“我正是为他们考虑才离开京都的,若是京都那些人知道了真相,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们。”这才是沈颜沫离开的原因。
连明霞郡主都知道了,还有谁知道。想到秘密随时会被爆出来,沈颜沫就觉毛骨悚然,脊背发寒。
“这件事王爷有错,让他想办法摆平就是,您又何必忧心,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坐下来摊开了说,还能想不出主意吗?”刘妈妈道。
这些日子誉哥儿和傲哥儿的反应,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誉哥儿和傲哥儿不是不想王爷,而是不敢在夫人跟前表现出来,就是怕沈颜沫伤心难过。
两位小公子虽然年纪小,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刘妈妈见沈颜沫一言不语,知道她未想通,摇头叹息一声:“我不是逼迫夫人,夫人该有打算了。”说完转身出去,说是看看几个孩子。
邕宁县衙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京都景王府一点新年的气息也没有,反而阴气沉沉,下人们有序地做着活计,大气不敢喘。
这府里谁不知王爷被沈夫人当众拒婚,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巴掌搧在叶少甫脸上。
自从沈夫人走后,王爷大病了一场,人更加消瘦了,也变得沉默了许多,若无必要,他甚至一整天不说话。唯一说的一句话,还是询问可有沈夫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