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这本来只是数值化的东西，居然可以抽取出来了。

在仔细感应后，言术低声道：“在你们融合的过程中，我发现信仰之力被消耗得比预期更快......”

“主人，照你这么一说，这个印记的完整度，似乎与信仰之力的消耗呈正比……也就是说，信仰之力不仅仅是支撑融合的燃料，它还在构筑某种我们未曾察觉的存在。”

言术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又缓缓开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继续沿用‘信仰成神’的方式，那么最终我们的神性中，恐怕会被这种印记彻底蚕食。我们的意志，甚至可能不再属于自己。”

哈尔点头，神色凝重：“而且，当融合解体后，这个印记完全消失了，说明它并非来自我们原本的力量，更像是……某种‘外来控制’的手段。”

“不知道解除融合后，是真正的消失，还是以一种我们探查不到的形式隐匿起来，要是后者，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办法，看下次融合，这印记生成的程度是否会继续加深，还是会刷新重头再来。”

言术的神色逐渐冷峻。

“正神体系。”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推测，正神的道路，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纯粹。

“如果正神体系会在信仰成神的过程中，悄然植入某种印记，那么邪神的‘规则碎片’体系，是否也有类似的手段？”言术沉声道。

哈尔若有所思：“按照逻辑推测，应该是的。信仰成神需要依赖信徒，而邪神的规则碎片同样是‘外来神性’，或许也会对使用者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如果我们收集的规则碎片足够多，可能会不知不觉间被邪神同化。”

哈尔点头：“可以推测，不管是正神还是邪神，似乎都在利用某种隐蔽的手段，将成神者拉入他们的体系。也许，神明并不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某种更庞大的概念……或者说，是某种系统规则的延伸。”

言术压下心头的烦躁，脑中思绪流转。

大部分神明化为规则，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而非真正的“自由个体”，双方各自也留下了一些后路和手段，用来干预作为关键因素的玩家们。

而既然现在神明们形成的“游戏系统”，已经是脱离控制、或者说是自成体系自行运转，剩下的神明，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和自己一样都是游戏玩家。

无非是他们使用的内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