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没有,若不是强取豪夺,就只能商量着获得。”
“这不就是买卖?”
净圆师太认同地颔首:“大娘子说的没错,是买卖。”
“我们庵中,平日会印染些布帛,煮练、蒸制都需要火候,石炭虽好,但对其不了解,就无法掌控火候,难免出差错。”
“我们也不怕尝试,但若是有懂得此道的人帮忙,做起来就会更容易些。”
“听说大娘子在宝德寺开矿场,还曾雇佣僧人,既然做过这样的事,八成也能愿意与我们做这桩买卖。”
“当然大娘子可以放心,我们与云栖寺不同,只想做正经的买卖,不用遮遮掩掩,无论到什么时候都经得起盘查。”
谢玉琰道:“师太说的是哪个庵?”
“慈云庵,”净圆师太道,“庵中比丘尼有几十人,不过若是接纳了云栖寺的比丘尼,那就有上百人之多,从前我们会印染少量布帛用来贴补寺中,换成石炭的话,就能出更多布帛,也就不怕庵中多养比丘尼。”
谢玉琰从净圆师太这话中,听到了别的意思:“师太是说,要将云栖寺并入慈云庵?”
净圆师太点头。
“那云栖寺呢?”谢玉琰道。
“这是我想与谢施主说的另一桩,”净圆师太道,“云栖寺出过几次事,留着它恐怕也很难再有香客前去寺中。”
“僧录司商议,欲在云栖寺处,建造一座新寺庙。”
谢玉琰听到这里,顺着净圆师太的话茬往下问:“新寺庙?”
净圆师太颔首:“这新寺庙与娘子的舍利匣有关。”
“这舍利匣让沈四小姐的案子真相大白,可见它与云栖寺有缘,但听闻谢大娘子答应将舍利匣赠予大名府宝德寺。”
“一只舍利匣,两段因果,想要两全,除非将宝德寺迁入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