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副局长擦了擦冷汗。

“你们不信任我啊？不信任我的话，账本留下，我交给岗村宁次，让他找特高课的人查，他们一查出问题，那就是直接抓捕了，一抓捕在特高课半条命就没了。”秦天吓唬道。

一听这话两个人就怂了。

“说，我们说。”郑副局长先表态，支吾了半天才说道:“我们确实贪了点钱。”

“多少钱?哪些人?怎么贪的?”秦天一口气问道。

“局长，副局长，各处级干部都有分到。”郑副局长说道。

“所有干部?”秦天都惊呆了。

“是，按级别高低不同比例分配。”郑二兵又说道。

“那钱是哪里来的?”秦天又问道。

秦天知道，现在独立政府都很穷，特务局都没钱的，之前薪水还是秦天借出去的呢。

还有像赵飞雪父亲施舍一些等，才勉强凑齐收支的。

郑二兵又不好说了。

“说啊。”秦天呵斥道。

“不好说。”郑二兵摇摇头。

显然，这里面有点黑了。

“我都给日本人开烟馆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秦天回答道。

“比如说我们抓了人，是可以保释的。”郑副局长说道。

“这很正常啊。正常的运行规则。”秦天回答道。

“但是怎么抓，以什么理由抓，为什么抓，能不能抓，要不要抓，操作空间就大了，说白了，就看钱。”郑二兵说道。

秦天有点听懂意思了，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别人结仇，我出钱，你就可以抓他?同理，他被抓了，犯了什么罪不重要，他交钱，人就出来，是吗？更有甚者，我直接给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抓，想出来，行，给钱，是吗？”

“是。”郑二兵点点头。

“够黑。”秦天淡淡一笑，也很无奈。

“之前在特务局，特高课，只要我怀疑你是共党，或是通共，我就可以无需审判，一枪杀了你。”秦天见过太多这个时代的黑:“只要是日本人怀疑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特高课后院的冤魂比这多多了，都是喊天天不灵，喊地喊不灵的。”

“但，他们是日本人，而我们是华夏人，如果我们也变成了他们那种恶魔的样子，所谓的独立政府又有何意义，那你们的私心又有何意义?你们和他们就完全同质化了啊。”秦天这话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