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欢喜,盼着新春,盼着战事平息。
可是,那一年,他依旧没来得及回去。
营地被攻,死伤大半,西北军基本被敌军打散贯穿,后营地不断向沙漠内地迁移,躲过了敌军,躲不过自然。
狂风吹散了沙堆,也吹散了将士们仅有的家。
那个新年,伴着血腥与厮杀。
极寒天气,夜里的沙地更是冷得出奇,仅有的几顶帐篷在狂沙中岌岌可危。
篷内油灯微弱,不少将士相互依偎着取暖,谢玖隅屈着条腿坐着,微低着头。
这两年的生活若是化为实质那便都是苦的,苦如胆汁,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收到信时拆开的那一刻。
特别是那人的信,能让他心跳加速,嘴角难以控制的上扬。
之后的一整天,用战友的话来说,就是个被逼傻了只懂得傻乐的傻子。
第一次收到许归洵的信,他是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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