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确定只是自己的错觉,护士小姐松了一口气。她从墙饰旁走了出来,把拆箱刀放回夹层,然后整理了一下刚刚急促之下乱掉的头发。

阴暗之中传来一声轻笑。

护士的眼瞳骤然紧缩,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击便被来人狠狠地撞击到墙壁上!

“砰——滋啦——”

墙饰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来人猛地擒拿住女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反手扣住抵在墙饰上,用被迅速地搅成麻绳状态的风衣外套将对方的两双手捆绑起来。

短短几秒,护士小姐便失去了反抗力。

墙饰上的凸起膈着她的脸生疼,来人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一只手隔着风衣外套摁住了她被捆绑住的手,还特别没有男女意识地紧紧抵着她,一条大腿强硬地横叉在她的双腿之间,让护士小姐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护士看不见来人的样子,但是对方气味陌生,应该没见过,不排除对方做了伪装。

不过从对方的身手来看,这是一个很谨慎的男人。

护士意识到了什么,她放软了声音,开始假装惊恐地求饶:“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请……请不要伤害我、我会好好听话的!”

背后的人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松开扣着护士的脑袋,还没等女人松口气,忽然一个冰凉的物体贴上了她的喉咙。

黑发护士瞪大了眼睛。

她的拆箱刀!什么时候?!

“三岛遥沙小姐,看来您的技术还有待提高?”男人恶毒地在她耳旁嘲笑道,“也是,毕竟是没有代号的成员,稍微逊色一点也是正常的。”

“拿勒最近过的怎么样?还是那么虔诚地每天都做着祈祷吗?”来人似乎很喜欢看到三岛遥沙惊讶的模样,他就像是一条毒蛇,蜿蜒爬上女人的身体,朝着她丝丝吐着蛇信,那张大的吻部露着两颗獠牙,随时都可以咬上护士小姐的脖颈。

三岛遥沙咬牙,假装害怕地试图威胁:“你是谁?既然你知道拿勒,那你应该知道对我们动手的下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现在放我走,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那可不行,我有很多问题要问问我们亲爱的三岛遥沙小姐。”男人轻描淡写地笑着,说的话却仿佛炸弹一般轰鸣在三岛遥沙的耳旁,“比如拿勒那位在瑞典负责药物运输线的下属?”

“那位先生的代号是格兰摩安吉没错吧?”

“拿勒可是对他很头疼呢,既不听话,又喜欢惹是生非。”男人的声音里透露着为难,“于是只好在内网散布讯息——只要有人可以顶替格兰摩安吉并且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对方的代号……我想,作为组织欧洲负责人的拿勒,应该不会反悔吧?”

“你撒谎!”三岛遥沙惊讶地反驳,“内网只有组织内成员才能进入,你一个外人——”

“不对哦——”

男人俏皮地打断对方的话:“三岛小姐,正如您与格兰摩安吉有染才能获得那么多讯息一样,我自然有我自己进入内网的方式。”

“好了轻松谈话时间到此为止”

“我的时间很紧迫,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无谓的力气。”男人的声音逐渐冰冷下来,像是冰川底下寒冷污秽的淤泥,刺骨地在她耳旁笑道,“我知道你擅长用毒,我不想把你的指头一根根切下来,或者是把你藏着毒粉的指甲用刀全部掀开,那样血太多了,处理现场会很麻烦。我也不想把你的脸画花,毕竟三岛小姐是那么地喜欢这张脸,天天都会在镜子前自我欣赏——”

“更何况,三岛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毁了也太可惜了,不是吗?”

男人用拆箱刀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脸蛋。

“现在,我问,你答。”

“听明白了吗,三岛小姐?”

三岛遥沙终于开始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