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鲸潋勾了下嘴角，然后将双手撑在脑袋后，十分惬意地躺在座椅上，她也不抗拒了，任由那件厚重外套裹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她学得特别快，已经掌握调节座椅办法了。

戚闻溪点了点头，这次她觉得还是坚持一下比较好，“嗯，我想了解你。”

鲸潋身上总感觉有很多不同其他人点，该怎么描述呢，戚闻溪也不知道。

总之，给她感觉很特别（带着点神经质成分）。

或许是她接触人确实不多。

“其实，我不是你们人类，所以没有，穿衣服习惯。”鲸潋轻轻飘飘地说着，让人听着像是真又像是假，缥缈很。

戚闻溪笑了下，她并没有立即反驳对方这滑稽天方夜谭。

她甚至带着些许调侃，因为她犹记得刚见面时候鲸潋那可怕小嗓子可是很恐怖，老式刻录机坏掉嚯嗞声。

“所以你是小美人鱼变得？”戚闻溪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小美人鱼？”鲸潋立马睁大了眼睛，她可不是，美人鱼那丑陋物种怎么可能比拟她英姿。

在鲸潋印象里，美人鱼是寄居在深海下有着鲶鱼头绿尾巴双性凶残食腐肉生物。

“书上说美人鱼为了换取能上陆地双腿会和巫婆交换有价值东西，她声音就是交换筹码。刚开始你嗓音不是和现在不一样吗？”

虽然戚闻溪不相信童话故事，但小时候经常听母亲念读《小美人鱼》想忘都忘不掉，也不愿忘记。

美人鱼嗓音。

那凄厉啼哭声吗？

鲸潋一想到在深海里睡觉时候被那种怪鱼打扰到睡眠噪音就火大，要不是自己挑食，那些所谓美人鱼物种早就被她断后了。

“书上说，都是”骗人。

本想脱口而出话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因为她看见戚闻溪，这个人类女人突然显得有些……悲伤。

“都是什么？”戚闻溪在红绿灯间隙拉了手刹，然后转过头看向鲸潋。

她脸上哀伤一转而逝，似乎把所有负面情绪都隐藏在那双眼睛里，又变得平平淡淡，仿佛什么都没曾有过。

“都是…真。”鲸潋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看着戚闻溪这幅表情，居然不忍心打破对方固化美好幻想，“是真。”

她十分认真地再次肯定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真是美人鱼这样话呢。”戚闻溪一愣，她没想到鲸潋这次居然那么郑重地与她对话。

“是不是美人鱼，我不知道，但”鲸潋慢慢直起了身，她手覆在了戚闻溪手，冰冷又坚定，像是在亲昵地许诺，又像是在潜意识里告诉戚闻溪——

不要难过。

“如果，你很想看看，那些东西，美人鱼，我可以带你去深海。”

“去深海看……‘美人鱼’？”

“嗯。”鲸潋觉得如果看那些鲶鱼头绿尾巴恶心水生物种，她戚闻溪看到能变得开心话，她不介意带着对方捅了美人鱼老巢。

只不过，在戚教授心中又无奈添了一笔开销：那就是有时间还是要带鲸潋看看心理医生，免得对方真哪天一个不注意跳海里去找美人鱼了。

“我说真。”鲸潋歪过头，她像个被裹着毛毯蚕宝宝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非常真诚地告诉戚闻溪。

“那你可以带我去三万英尺深海吗？”戚教授打趣道。

超深渊地带？

那地方黑漆漆，有着各种奇形怪状餐后甜品。

如果戚闻溪想去，她当然可以带去，前提得让两脚兽乖乖躲进她口腔里。

“当然可以。”鲸潋表示自己可以给戚闻溪提供最优质海下服务。

戚闻溪忍俊不禁，想着鲸潋估计是没有这些概念，人绝对不可能潜入那么深海域。

“要不要？”鲸潋问着，她好计划一下什么时候下海。

“要什么？”

“给你，深海特殊服务。”鲸潋挑了下眉，表示戚闻溪是老年人记忆力。

戚闻溪愣了下，鲸潋这孩子说什么服务不服务。

她赶紧伸出手似安慰地摸摸鲸潋浓密黑发，婉拒着，“不，还是不用了，小傻瓜。”

小傻瓜？

鲸潋不爽了，她开始伸手解衣服，“我可是深”

“穿好！”戚教授呵斥过去。

深渊霸主给你提供服务都不要……

鲸潋被戚闻溪一凶，只能骂骂咧咧缩回毛毯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