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个费氏奴婢已经偷偷放了出来了。”
“她可有去哪里么?”
“奴婢使了小刘子跟着她,似乎是去了仪元殿方向。小刘子现在还守在仪元殿外。”
“仪元殿?不可能,不会是皇上!你也看出来皇上有多看重皇后这一胎了。”
“娘娘,仪元殿里是只住着皇上一个主子,可保不齐有些不是主子的人也动了不该动的歪心。”
“你的意思是?”
“娘娘怎么不记得了,六月立后那日,仪元殿茶房不是新进了一位妾身未名的主儿么。”
端妃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道是谁,你说那位朱氏么?哼,说妾身未名你真真是抬举她了。面儿上她是云英未嫁,可谁不知道皇上早就幸过她了,也不知道她每日是怎么觍着脸仍作姑娘打扮的!”
“依娘娘看,费氏该怎么处置?”
“今次本宫严加防范,亏得让产婆们进产房之前都在咱们监视下单独沐浴更衣,不然真让她把附子粉混进皇后的汤药里,后果简直不可设想。可是那费氏咬死了是别人陷害于她,一旦声张起来只怕惊动皇后,会影响她顺利生产,故而本宫才只让你们堵了她的嘴丢进柴房里。抓住面上一颗棋子算不得什么,得把背后之人揪出来才算有功。”
“所以娘娘才让奴婢假称与那费氏是同乡,好心放了她出来。”
“不错,谋害皇后罪名滔天,寻常好处收买不了费氏,必然是有了什么把柄在幕后指使人手中。费氏下毒不成,必然会重新去跟幕后人接头。咱们的人便可趁机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会是朱氏。”
“朱氏又如何?她们姐妹相残本与娘娘无关。”
“本宫倒是想要直接捅到皇上面前,只是不知皇后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且上头还有太后看着呢,怎容得下朱氏出了谋害皇后皇嗣这样天大的罪名……太后……不对!本宫错了!”
“娘娘?”
“本宫怎么忘了还有太后,太后最初把朱宛宛放在披香殿就是要本宫保全她的性命。如果本宫把她推向死路,就算皇后喜欢了,太后也容不下本宫!可如今既已发现,若不如实禀报皇上,只怕他日皇上知道了要和本宫秋后算账,此事须得推干净才是。”
端妃记得在地上来回走了一会儿,忽然莞尔一笑,“皇上眼下在何处?”
“应当还在昭阳殿。”
“这次皇后娘娘诞育皇长子,咱们披香殿也是出过力的,皇上不是下了旨意披香殿上下赏两个月例么。朱宛宛也是咱们披香殿出来的人,你去替本宫传她来披香殿领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