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游败自己也坚信这个说法。
祂问过游棠,祂是从哪里来的,游棠说是一团黑雾里跑出来的。
游败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又不那么有道理。
祂在蛋壳里的时候,能感受到自己没成型之前是云雾,也能感受到外面的世界。
知道是游棠唤醒了祂。
也知道游棠身边有一个胜似亲人的好朋友,白宥安。
一个如贵公子般优雅,又似少年般纯粹,还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人。
但他死了,就成了游棠心中永远的回忆。
游败太懂这种感觉。
逝去的人,在活着的人心中,地位是永远无法被替代的,哪怕他沾染了尘埃,也会被小心翼翼的拍去,不断美化,美化成为世间难以超越的美物。
腿上忽然一沉。
游棠躺到了他腿上,眼睛比月光还要美,“还不睡吗,小白?”
游败垂头浅笑,“睡。”
至少祂活着,游棠也活着。
祂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成为游棠最重要的人。
路途还算顺利,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在第四天黄昏的时刻,走到了东区的区域。
耳边传来一阵打斗声。
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打斗声戛然而止。
看车上的标志,是东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