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叶挽卿心情受天气影响不怎么好,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侍卫,对方额头已经磕破,说出来的话句句情真意切。
晓君阑人缘倒是不错,只是晕过去,这么多人都过来为他求情,这么多人惦记着他关心他。
有些奇怪,晕过去了不应该叫医师,为何要叫他?
因为他们身上连着邪咒。
晓君阑反倒成了他的责任。
他让跪在地上的侍卫起来,对上侍卫通红的双眼,心想他不应该心软,但是他也不想让侍卫这么跪下去。
“我去看你主子也只能解决一时,你主子的病我治不了,你若真的想救他,不如早些去打听清楚佞肆的下落。”
他说的委婉,实际上他觉得邪咒带来的痛症并不是主要问题,这邪咒不至于死人,晓君阑晕过去估计是另有原因。
晓君阑在是君遲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开始不好,那时候说是心疾,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他那时捅了晓君阑一刀,捅的是心口的位置。
回忆像是陈旧的墨,在他记忆深处渲染开来。他不愿意再去回想,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去见晓君阑。
结果已经注定,过程又有什么重要的?
叶挽卿睡了过去,他这回做梦梦到了自己背上开出一株雪兰。
那株雪兰在他腰际缓缓地盛开,雪兰枝叶舒展,兰花吐出来细嫩的蕊丝,仿佛无形地将他打上标记。
梦的感觉太过于真实,叶挽卿醒来时下意识地脱自己的衣服,他对着铜镜去照自己的后背,后背光洁,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