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影响,但是君遲的状况不怎么好,君遲在白日尚且还好,一到晚上天冷了,君遲发丝变白,身上会浮现出来霜花。
叶挽卿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火玉,火玉没有用,他用体温能够驱散些许霜花,到晚上他便抱着君遲睡。
他身上披着自己的外袍,大半个人在君遲怀里,指尖碰着君遲的脸,喊一声“师尊”,君遲慢慢地睁开眼,眼睫都挂上了霜花。
“师尊会不会死?”
君遲垂眸看着他,眼里似乎有许多情绪,又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
“你希不希望我死。”君遲轻声问他。
君遲用的是“你”,叶挽卿从君遲眼底看到了浓重的死气,那些死气笼罩着他,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漠沙如雪,黄沙刮在脸上阵阵刺疼,远处月似寒钩,薄凉的夜色笼罩着他们。
叶挽卿呛了一嘴的沙子,他没来得及回答君遲的问题,君遲人晕了过去。
他和君遲在黄沙里待了十日,到第十日才走到城池边缘,他们当天在客栈里歇息。
这座城离京州很远,离尘到山却不远,甚至叶挽卿很熟悉,因为这里便是剑南山庄所在的不夜城。
兜兜转转回到这里,叶挽卿在客栈里待不住,他先找医师给君遲看了看,君遲的病医师看不出来。
只是道此人命不久矣。
君遲倒是非常冷静,对他道:“凡间医师所说作不得数。”
“暄儿晚上不是想出去,我们今日可以逛逛,明日动身去尘到山。”
叶挽卿晚上带着君遲出去,不夜城的夜晚很热闹。这边有忘鹊桥,有湖心亭,还有忘情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