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站了很多人,他家的保镖、他父亲、他未婚妻,和夏星辰。
可江朔并没有一点多余或者额外的情绪。
唯一的一点情绪波动是夏星辰要走的时候。
就好像他其实并不在乎门外会有谁、会发生什么一样,来的是谁都没关系,他知道有人会来,他不介意被人锁住,不介意被人观赏。
他只介意一件事,那就是夏星辰的离开。
这让星星觉得好烦。
他宁愿江朔一点都别记得他,或者干脆直接一点进入易感期哭唧唧地求他别走。
都好过现在这幅模样。
可怜吗?夏星辰觉得他是有点可怜的。
可厌吗?那可太讨厌了。
跟他的讨厌相比,他几乎可以完全忽略江朔的可怜。
程深没有烟瘾,不会随身带烟,他是去训练室临时拿了一包出来抽出一根给夏星辰的,还叮嘱了一句别多抽。
“知道。”夏星辰回答,点了烟过了一口,憋在口里没吞下去,任由异物堵在嗓子眼里涨红了眼睛猛地咳嗽出声。
程深看出来他情绪不佳,面色担忧,但始终没上前,一直跟他维持着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安全的距离,低声问没事吧?
夏星辰趴在栏杆上摇了摇头:“没事。”然后伸出手递给程深,想让他拉自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