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

叶音要是知道她走后随时的想法已经大转变，说什么都会再慎重考虑考虑。

可惜她对随时的认知还停留在对方冷漠、毒舌还无情上面，就是她出院的那段时间，她觉得随时的异常也不过是他因为挡伤愧疚而不安罢了。

随时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她和随时的合作早在z计划结束后就心照不宣地停止了，随时得知她去做李月的经纪人之后，反应很是淡然地回，“那很好啊。”

很好是很好，您捏着的酒杯能不能松一松？

叶音动了动脑袋，想着好歹是自己的上任合作对象，没有缘分但还有点情分在啊，就斟酌着把李月喜欢程以的事说了。

随时抬眸审视她，“是她喜欢程以，所以你做她经纪人？”

他的眼神锐利无比，“我们之前的合作是z计划，换你的进度，那么你和她呢？”

“你做她经纪人又想要得到什么？”

他想起一个词。

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说那些捕风捉影、节目组刻意剪辑的可以忽略，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去接近喜欢程以的李月？

是为了那个程何吗？

随时心里茫然又冷漠地想，那个人比心机比不过程以，比能力甚至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你到底能看上他什么？

“好看，我觉得你穿白衬衫挺好看的。”

节目里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像是一个恶毒的咒语，捂起耳朵依旧不起作用，他渴望着少女能够回心转意，也期冀着对方能够发现自己今天也穿了件白衬衫，绝对比程何帅。

可她一眼掠过。

不为所动。

挫败感和妒意疯狂上涌，将他的内心摧折改变。

比起她别有目的地接近，他居然更加不能忍受她要抽身而走。

可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像守护宝石的巨龙一样，小心翼翼地守在人的身边，有意无意地阻隔他们靠近。

见鬼的靠近信号！

他的想法在聚集、沉淀，快要控制不住阴暗的念头。

然后被悉数藏进了垂下的眼眸。

叶音对此无知无觉，她端着酒杯不经意一瞥，看到了随时衣领的logo，她扒着人衣领，看着这个熟悉的图案，对着人兴奋地喊，“这个查尔斯他说他参与了制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的制作——”

她失声一般地停顿住，终于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沉下来的气息，同刚才她扒着他的全身僵硬不同，给人一种可怕的危机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