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酥脆的煎饼，品尝着满是香氛的豆腐脑，耳边响起如天空歌谣般的音调，封白前所未有的享受。

他突然细细回顾起来。

上一次特意......如此早起，在大街上享用早餐是什么时刻。

冥想许久，记忆回溯到长沙城寄宿吴老狗家的时代，那时每天清晨，都会带着一穷二白的两个小家伙外出用早餐。

口味固然截然不同，但这股生活气息如出一辙。

即使在动乱的时代，遭受旱灾，但从那些人身上看不到太多绝望，或许是早已习以为常。

从地底求生存的人依赖星辰生活，如今的年代又能如何呢？他还听到多人议论，打算去龙岭朝拜河龙王的雕像，祈求降下雨水的庇护。

封白不便直接评论。

付账离开时，他对摊贩店主提了一句。

龙岭地势偏低，和明亮的大殿相距甚远，就算膜拜再虔诚，也不会显现奇迹。

回到住处，他没忘记为黄金算盘准备一份。

昨夜酒馆内只顾饮酒，接着又谈起江湖少年往事，尤其是关于宛眉的，老头更是以酒买醉，饮至醉醺醺。

如今清醒，肯定也饥肠辘辘。

待他回到旅馆，果然看见黄金算盘的门缝半掩，随手推门而入，老头仍然昏昏欲睡，坐于桌前，握着早已凉透的茶水轻啜。

不时揉搓着疼痛的额角，嘴里呢喃着些什么。

看来尚未完全苏醒。

见状，封白嘴角勾起微妙的笑意。

"嗨，老爹，您终于醒了。"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还算有点情义，还记得带早餐给我。"

看见手中的早点，黄金算盘当即接过。

并非被噪音惊醒，是他饿得实在熬不下去，否则能一直睡到午间。

"这煎饼挺不错，可惜......油少了点。

告诉你小子，说起这煎饼的精髓得是京城制的，皮儿薄馅儿足，一口下去，嗯，那油汁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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