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认为容绍聿这个主意很不错,当即恢复了些许笑容,他正计划着之后的事,就听到容绍聿话锋一转的问:“梁冰冰这边的问题算是搞定了,不知道你父母那边怎么样,知道这件事了吗?”
自始至终,程前就没有提到过跟他的家庭有关的任何人或事,这对已经谈婚论嫁的人来说很反常。
程前勉强维持着笑容:“我不用考虑他们,因为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容绍聿登时一怔:“对不起。”
“没关系,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程前并非真得不在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走出来了。
“我爸妈是在我读小学时出车祸去世的,因此我一度很恐惧坐车,直到读大学才想到要用直面恐惧的方式战胜他,玩起了赛车。”
程前的家境是显而易见的不错,否则也不能支持他在加拿大学摄影这样烧钱的专业,更供不起他去玩赛车。
可容绍聿没想到,他的资产来源竟然会是遗产和父母的事故保险。
这样的经历简直就是心理扭曲预备役,可他却非但没变得阴暗,反倒是长成了阳光灿烂的五好青年,跟陈焱完全是反着来的。
程前说起自己的事来,不卑不亢:“总之婚礼上大概只会有我的朋友和几位照顾过我的姨妈,他们不会对我的婚姻发表意见,所以学姐愿意的话,对我来说在哪里举行婚礼都是一样的。”
选择权被他亲自交到了梁冰冰手里,而他这样的温厚谦和,可以恰到好处的跟她的明艳大方互补。
两个男人聊着跟婚姻有关的话题的同时,客厅里的梁冰冰已经打开了一罐冰啤酒。
安昕近来不能喝冰的,打开保温杯后想要接点热水,一低头才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装满了红枣茶,温度刚好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