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帷幔前的普海鸿,此刻亦是急忙劝慰:
“陛下,道长言之有理!如今寒冬,不说天气寒冷,北方的道路更是难行,根本不适合北巡!”
“并且平戎王发来的奏折也说了,云中虽然收复,但各地还有纷乱,而且契戎的援军也屯兵在云中西部边境,时局未稳,您此时过去,于您的安危不利!”
“反正云中已经收复,咱不用急这一时,等来年春暖花开,陛下再御驾北巡也不迟!”
“到时想必平戎王也稳定了云中,正是出巡之机!”
普海鸿细声劝慰,他就比那道士含蓄得多,丝毫不提夏皇的身体状况,只是言明天气和时局不宜出行。
不过说着话时,他眼中噙着热泪,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帷幔后的夏皇听罢,却是出奇的没有生气,反倒疑声问询:
“平戎王也是这么说的?”
“是!平戎王说了,云中刚收复,一切依旧纷乱,等他稳定了局势,随时恭候陛下御马幽云!”
普海鸿在帷幔外急忙点头。
夏皇闻言,其映在帷幔上的影子亦是连连颔首:
“既然是平戎王说的,那就不会有错了,都听他的,等来年天暖了再去!不过你们也要开始准备了,等天一暖就随时准备前往!”
“是!老奴遵旨!”
普海鸿躬身,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这时,帷幔后又传出了夏皇急切的声音:
“对了,平戎王呢?云中收复,他有说何时回京述职么?朕要好好跟他促膝长谈,问问他是如何收复云中的,并且还要给他举行盛大的凯旋宴,好好犒劳他这位大夏的大功臣,表彰其功勋!”
“还有婚礼!如今幽云十六州收复,也是到了他跟长宁成婚的时候了,朕要为他们举行盛大的婚礼,并亲自主持!”
声音出,夏皇很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林萧。
普海鸿闻言,神色却一下子变得忧虑,躬身禀报:
“回禀陛下,平戎王身患重病,怕是一下子回不来了......”
“什么?身患重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