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的案子,惊动了岳老爹等人,莎莎连夜安排将她、孙三还有晓梅的尸首带回了禹州。
孙三的病症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不知是被江伊佳的血人模样还是被晓梅的尸首给刺激了,又变得疯颠起来,莎莎等人没了办法,便又跑了趟江洲,将老大夫给请来了小院。
屋里头,老大夫和张松两人好不容易摁住了孙三,给他施完了针,这人才合上了眼,屋外头,就看见江伊佳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那瓜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里头的这个,问题倒是不大,你们要盯紧的,是院子里的这位。”
“三儿顶多是受了些刺激,等过了这一阵,也就没事了,可她这不哭,不发的样子,才最是吓人。”
“这段日子,得辛苦你们几位了,三儿得在家里头静养,别让他看见血啊,火啊什么的就成。至于她……”
老大夫叹了口气,开口道:
“世上最难医的,便是心病,她自己若是走不出来,谁也奈何不了她,幸好她还不算蠢,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们就随了她的意吧。”
瞧着院里头那小小的土堆,老大夫不由得摇了摇头,世道已经够乱的了,他也不知道何时亲人、朋友就会天人永隔,这样的痛楚有些能用言语表达,有些,却只能埋在心间,除了静等时间抚平那些伤痛的褶皱,便再无他法。
回禹州后的第四日,江伊佳带上些钱银,留下了封书信,便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