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爱你,是真的爱你,爱你的心都是痛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样。丫头不要哭了,好吗,你把二哥心都要哭碎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一滴眼泪流了下来,他还在不停地摩挲她的背安抚她。
最后,林子苏终于哭累了,才慢慢停了下来,但她还是死死地抱着他,半分也不肯松开他,唯恐下一秒就会被他推开,她一边语不成调地说道:
“我接受二哥不婚,不会逼你结婚,以后也绝不会提结婚两个字,我爱你,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强迫你,只求二哥不要推开我,不要再这些伤心的话,我真的很难过,好不好?”
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知道他的不婚,不是说说而已,什么都动摇不了他对婚姻爱情的悲观信仰。
哪怕是现在和她沐浴在这样炽烈如火的爱河中,他也一样清醒理智到不可理喻,那也绝不是董事长几张白纸黑字的协议就能改变的。
在他的信仰面前,自己就像宇宙的一粒尘埃,自己的爱也是那样卑微。
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为了爱他,她愿意脱离世俗的统治,为他飞蛾扑火,不计代价。
是的,也后悔爱上他,可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有时候,真希望你的爱少一点,冷漠一点,甚至希望你移情别恋,否则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好,我明天就找个男人爱上他,离开你,我看方老师就挺好!”林子苏已经气昏了头,不等他说完,就不假思索地打断他,故意说气话刺激他,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林子苏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绝情又丧气的话,明明害怕失去,还要说这样伤人心的话。
但是一个非常不安和不妙的念头,突然就闪现到脑海——他像其他男人一样,提起裤子就不想认账,今夜他得偿所愿了,冷静下来就开始打预防针,怕我也像苍蝇一样黏上他纠缠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犹如兜头的一盆冷水,浇醒了情深缱绻的林子苏。
“你说什么?”周瑁远果然被激怒,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猛地掐起她的下巴,勃然而怒,同样的话,他说出来没事,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无法忍受。
林子苏又痛又难过,眼泪不停,可还是嘴硬,愤怒道:“我说,明天就去找方老师……,啊——,做什么,嗯……”
周瑁远一把推到她,一个翻身就上来了,眼见就是一场血色风暴,林子苏一阵惶恐,刚喊出“干什么,放开我——”
一阵熟悉的钻心之痛便骤然袭来,直冲天灵盖,险些窒息晕过去,眼泪飙落的瞬间,便是魔鬼的报复开始。
这时,他停了报复,羞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说到这里,突然就发起了报复行动,“是谁,的女人!”
“周瑁远,你混蛋——”林子苏痛得大叫。
“我就是要你痛,要你永远记住这痛,这是我,周瑁远——给你的,只有我才能给你痛——”他的声音冷酷又沉闷。
“周瑁远,你混蛋——”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混蛋——”他又是一顿报复输出。
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与情欲交织,身体和灵魂都被他锁死,由不得半点的反抗。
痛苦的,不是痛本身,而是意志和自制力的背叛,是对痛并快乐的贪恋和沉迷。
除了沉沦、臣服,再无其他可以安抚他的暴怒,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抵抗。
正如他所说,多做少说不想,大脑是敌人,用身体做选择!
是的,她本也是口是心非,本也贪恋他的霸道与野性。
林子苏内心五味杂陈,眼泪乱飞,最可恨的是,身体正在不受控地沉沦于那血色报复……
“说,你是我的女人,说——”周瑁远恨得咬牙切齿,报复还在加码。
尽管身体已经臣服了,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不是,就不,是,你…,混蛋…”
周瑁远恼恨不已,愈加疯狂,那是魔鬼的神奇魔力,让野性难驯的她终于说不出负气的话来,沉迷在痛并羞耻的旋涡中……
“说,你是我的女人,说——”魔鬼骤停,命令她。
暴风雨突然出现的真空和静止,让她内心莫名的落空和不甘。
可她偏偏还是野性难驯,就是不想轻易遂了他的心愿,更不想让他再次提起裤子来一次羞辱……
思想斗争之间,她不再坐以待毙,而是突然一个抽身,反守为攻,抢夺了魔鬼的阵地。
这一次,她要掌控和驾驭这个不可一世的魔鬼男人,谁让你口是心非?谁让你感情双标?谁让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要报复,要反击,她要比他更霸道野蛮,这一次变成她主动出击的惩罚和征服。
只此交锋,果然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他心甘情愿交出控制权主导权,纵容了她的霸道反制,学会了臣服,妥协,合作……
但很快,沉醉上头的魔鬼终于还是不甘示弱,再次轻松反制夺回阵地,死死地压制着她的野性和反扑,又一次展开狂野报复,报复她的沉默,报复她的反击,报复她的克制……
痛苦和可耻的欲望再次化作生命的奇点,这一刻她终于还是臣服了,不再克制,不再掩饰,不再收敛,和整个放荡的世界,同流合污纵情声色,直管天崩地陷——
可是就在她沉沦深陷时,不料魔鬼的迅猛报复却戛然而止,继续重复了那句审问:“说,你是我的女人,说——”这一次没有了愤怒,只是霸道,甚至于渴求。
“二哥——”小野猫也终于服软,周瑁远见她开口叫人了,不等她后面的答案,便立即铁血回应,共赴天堂和地狱。
血色风暴之下,奇点之中,听到了那一声狂野的呼唤“子苏”,她旖旎回应了一声“二哥”,他们终于罢战修和,她沉软如泥昏昏乏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他紧紧地拥着她,终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亲吻了一下她的脑袋,渐渐平息着奇点的风暴声息。
“我是二哥的女人!”林子苏得偿所愿,终于还是回应了他,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不失霸道地也回应了一句“你必须是我的”,林子苏笑了。
新港之夜,痛苦与甜蜜交织,却也璀璨生辉,这是她的第二次,也是永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走过一片迷雾,林子苏才看到自己正站在一栋摩天大楼上,环顾四周,渺无一人。
她感到害怕,到处找出口,但天台上竟没有一个出口,林子苏急哭了。
就在这时,她猛地一抬头,竟看到了周瑁远,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便要奔过去时,却看到他在拼命地摇摇头,一边苦苦阻止她:“别过来,我是来告别的!”
林子苏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问道:“告别?为什么?”
“我只会伤害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只有离开,你才安全。”他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这情形看起来好熟悉,像在哪里看到过……
林子苏又恐惧又焦急,想起昨晚他说的那些话,大感不妙,道:“二哥,我不要结婚了,也不会强求你,我们,一辈子,就这样相处,就挺好。你知道的,我爱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林子苏哭了……
他痛苦不已,缓缓举起枪,对准了太阳穴,林子苏害怕极了,苦苦哀求道:“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
“子苏,我爱你——”一声枪响,周瑁远应声跌倒,眼见他从摩天大楼跌落下去。林子苏几乎是同时飞扑过去,想拽住他,但为时已晚,一股风裹挟着她,也跌落下去,追随他而去……
“不要——”一声尖叫,划破宁静。
林子苏惊醒,竟是汗透衣背,环视一周,房间已是大亮。
刚想爬起来,却感到身体异常沉重,身子一动,才觉察到尖锐的痛感,这大概便是疯狂的代价吧!
她忍着痛转过身,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她顿时就慌了,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还是空无一物。
几乎是本能,她立即跳下床,还大喊着“二哥”,脚刚着地,一阵疼痛袭来,让她有些站不稳,她一把扶住了床,冷静有助于镇痛……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看到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庞,她再也顾不得了,直接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就再也不肯松手了。
他身上汗津津的,应该刚健完身,林子苏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身体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又出了很多汗。
“怎么满头大汗?”他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林子苏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赖在他的怀里。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背,吻了一下额头,道:“二哥先冲个凉,不然臭到你了——”
“不要——”林子苏撒娇耍赖,抱得他更紧了。
周瑁远被气笑了,便道:“好吧,那你跟二哥一起冲凉,好不好?”
“好!”林子苏这才露出开心的表情。
“你这个小妖精哦,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呢?”周瑁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刚要拉她走时,林子苏就啊了一声。
周瑁远的心一紧,紧张地查看,一边着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子苏未语脸先红,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说:“二哥,抱我进去——”
周瑁远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情大悦,便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吻了一下她的小腹,惹得林子苏咯咯咯大笑,转身就进了浴室。
“丫头,一会儿你得去见一个人。”二人刚洗浴完,周瑁远帮着她吹干头发。
“可以不见吗,你知道我不喜欢社交。”林子苏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新港,并不想见生人,只想和周瑁远待在一起。
周瑁远抚摸了一下她温热的脸庞,嘴角含着坏坏的笑意,道:“我知道。可是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不然她会冲到卧室来看你……”
“谁呀?”林子苏来了好奇。
“凤姨!”
林子苏啊的一声,转身看向他,有点慌了,只说:“怎么偏偏是今天,我这…,我现在走路…,嗯,身体就不舒服,这让凤姨看到…,哎呀…,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