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松说周护士已经坐到了电脑旁开始操作打印,不一会儿便递给他一张彩色的4A大小的检测报告。
他看了下,鼓膜完整,没有积液。
叶松向周姐告别,又带许佳年去做另一项耳科检查。
这个区域人明显不是很多,每间办公室的门都闭着。
许佳年跟在叶松后面,看他敲了一间办公室的门,有一道男声说请进之后,她跟着他走了进去。
里面电脑旁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看到叶松叫了句小叶。
“方医生,女朋友中耳炎,我带她做下听力测试。”
微胖的中年男人眼睛小小的,忙着录入病例。“嗯,那你就自己来吧。”
叶松点点头,把许佳年带到了一个玻璃门内,不足一平米的空间里刚好够站两个人。
“戴上这个,先左耳朵,听到声音就按一下这个。”说完把一个类似于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许佳年照做,耳朵里便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类似于电波的声音。
叶松又进来换右耳朵,如此继续刚才的过程。他又一次划掉费用,打了报告单出来。
“怎么样?”方医生转头看他。
“没大碍。”
“那就好。”头又埋到了电脑前。
出来走了一段距离,“你先坐这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
接过叶松手上的检查结果,许佳年点头,坐在了走廊上的蓝色椅子上。
手里拿着那几张报告单,等得无聊她索性翻来覆去地看,却看不出来任何信息。
叶松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袋药,有盒装的有瓶装的。“走吧。”
“你刚刚给我戴那个耳罩的时候,我突然就在想,就算听不见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许佳年有感而发。
“说什么傻话。”叶松弹了弹她的脑门。
真的,一点都不可怕。
原来安全感是这样的。
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被爱着。
☆、42 托底
Z大教职工公寓楼修建时间挺早,七八十年代的六层老楼墙体斑驳。至今还住在这里没有搬走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们,图着校园里有人气以及上课教学来回方便。
一户干净整洁的客厅里,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先生正在泡功夫茶。茶几上茶具一应俱全,老先生面容清癯,看上去却精神抖擞,手背上皮肤微皱,但手上劲道十足。
汩汩而下的水流声,以及蒸腾起来的热气,氤氲弥漫在这不大的室内空间里,顷刻间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