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姬瑄轻笑一声,“爱卿不喜欢她们?”
言语虽然多调笑,刘安却不敢不重视。
稍微思考一下,立刻答应下来,“谢圣上恩典。”
“无妨,爱卿为大周做的朕都看在眼里,这是你应得的。”
“臣惭愧。”
姬瑄把刘安叫来,本来是想让他在自己和姜暖之间做出选择。
想了想觉得这种做法有失天子风度,故而换了一个更柔和的手段。
刘安走后,祁庸立刻猜到自己主子的打算,当即,脸色凝重起来,“圣上,您的心乱了。”
闻言,姬瑄一怔。
良久,低声喃喃,“心乱了么?”
见状,祁庸有些心疼,轻叹一声开口,“主子,护国夫人的手段确实神秘,然,大周是您的,只要您不犯错,哪怕神也无法动摇姬家江山。”
“况且,护国夫人的人品咱们也有所了解,他们一家都不是爱权势的人,就连唯一能影响朝堂的侯爵都给了老太太,由此可见他们并不打算在朝堂扎根。”
察觉到主子的松动,祁庸更加卖力的劝说,“再说了,他们一家大大小小的事咱们都清楚,从始至终,护国夫人都没有无缘无故对人出手,您可以防备,却没必要过度紧张甚至忌惮,秦春那种人并不会出现第二个。”
祁庸有些后悔。
若是早点发现自家主子的不对劲,他当初就该劝着别去护国夫人府。
此时的祁庸,已经把事情分析清楚。
自家主子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明白裂痕已经产生,却忌惮护国夫人的手段,情急之下做出一系列不理智的事。
先是赏赐东西试图修复裂痕,知道做这些没用,又把主意打到抓不住把柄的刘安身上,妄图增加自身的筹码。
然而,这些行为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天子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并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这事顶多算处事不周全,谈不上犯错。
原本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被自家主子这一弄,不让人多想都难。
闻言,姬瑄哑然。
自己确实这么想的。
以己度人,他若是遇到这事,即使没有表现出来,也会记在心里,伺机报复。
“您其实已经做的很好,”祁庸叹口气接着说,“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把黄家放在同等地位,您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尊重人才会如此不安,这是一种非常高贵的品格。”
“古往今来,多少明君圣贤被人称颂礼贤下士,然,他们的心态却始终高高在上,把自己置于云端,而您却真正的把黄家与自己放在同一位置。”
闻言,姬瑄愣住,“是这样么?”
他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你想想自己怎么对三位阁老的,是不是更过分的都做过?可曾为此焦躁?”
闻言,姬瑄的脸刷一下黑了,恼怒地瞪着祁庸,“胆儿肥了?”
身为臣子,为君分忧不是应该的?
“圣上息怒,”祁庸讨好地笑两声,“奴婢只是随便举个例子。”
“现在怎么办?”姬瑄真的迷茫了,“朕想补救,却觉得护国夫人并不会这么容易揭过。”
换成自己,怕是弄死人的心思都升出来了。
“没这么严重,只要道歉就好,护国夫人没您想的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