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古大夫。”
最终,黄川酸涩地离开别院。
夕阳悠悠,青山依旧,人还是那些人,家里也越来越热闹,少了一个自己,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
侧院里,安刘两位阁老难得没有闹别扭。
“人走了?”安阁老挑眉问。
“走了。”
“你怎么看?”
思忖片刻,刘安吐出一句话,“儿女情长,伤人伤己。”
“不错,”安阁老非常赞同,“黄川此子,还需多多磨练。”
刘安点头附和,“心性不足。”
要么狠要么忍,全样不占又不肯听人劝,以后有的麻烦了。
闻言,安阁老不语,手指不停地敲打茶几,良久,出声问,“你怎么看这事?”
“您老是说把黄川分出去?”
“嗯。”
“应该没有完全放弃他,”刘安边思索边分析,“虽然他处理的确实不太恰当,却也没有伤及别人,黄家长辈虽有怨念却没插手。”
顿一下,刘安不确定地开口,“我倒是觉得,他们有心教训一下黄川,让他明白自作自受这四个字。”
第685章 诧异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神情莫测。
良久,刘安轻叹,“可惜了王氏!”
本该风光无限,却注定后半生凄凉。
“我倒是觉得尊夫人更可惜,”安阁老微微一笑,“京城传信,刘逊被收押诏狱,令夫人大受打击,已经卧病在床。”
“她是罪有应得,”刘安冷哼一声,“但凡能心存三分善良,都不会有此下场。”
“那不就得了,”安阁老轻轻摇头,“王氏亦是如此。”
他们能预测王氏的下场,不过碍于她的心性。
可若是从此改过,或是心存善良,这件事对她并没有任何损失,反而递给她一个通天的梯子。
“也是,”刘安反应过来,“无论以后是好是歹,全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怪不了别人。”
虽这样说,刘安还是觉得可惜。
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来黄家的未来,偏偏这位身在福中不之福,占据别人挤破头都无法靠近的核心位置,却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悬崖。
此后,很少有人再提起这两人。
大牛知道黄川离开后,什么都没有说,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下午,傍晚,才双眼红肿地出来,“二婶,爹是不是也不要我们?”
“当然不是,”谢氏心中一突,“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若是让她知道谁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嘴碎,最轻也要赏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大牛委屈地冲到谢氏怀里,“爹爹的东西都不见了。”
“你爹是侯爷,不能老是待在家里,他有事要忙,乖,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