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小人得罪了,”曲方拱拱手,立刻吩咐,“动手!”
“猖狂,实在太猖狂了,”刘安心痛又不敢相信,“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早晚会酿成大祸,本阁……”
真是不长记性!
“愣着干什么,”曲方非常不耐烦听这些话,“赶紧的,堵住嘴,别让这些话污了公公的耳朵。”
“行了,跟杂家进去,正事要紧!”
他真的不耐烦搭理这个脑袋全是浆糊的阁老。
读书读多了,人都呆了,老是拿书上的那些道理来套。
也不想想,现实跟书能一样?若是圣人真有这能耐,当初怎么没有一统天下?
摇摇头,祁庸彻底把刘安抛到脑后,大步离开。
被提溜在树干上的刘安,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不停。
不由得暗中后悔,早知道祁庸这么跋扈,他该带几个人再过来。
五月的清晨,山下燥热,山上还到处弥漫着寒气,没一会儿,露水就沾满了他的全身,难受之极的他只能默默的问候祁庸的祖宗八代。
这场景,被一直藏在后头的门房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儿,也不敢放人,确定刘安一时半会儿不会出问题,小声安抚两句跑回去禀报。
刘安:……
有本事先把老子放下来!
黄家的人都习惯早起,祁庸刚走到院子里,黄小三就赶了过来,“祁公公来的好早,一宿没睡?”
“一宿而已,杂家还能忍受,护国夫人可曾醒来?”
“已经醒了,正在偏厅等你。”
“前头带路。”
言语间,依旧有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黄小三感觉到了,却不在意,人家确实有这资格。
祁庸见到姜暖,把一匣子地契递过去,才给自己灌口水,“附近三个村子全都买了下来,总共一千二十八亩,杂家没什么时间,你们抽空去衙门重新办下新地契。”
“好,好快!”
即使明白祁庸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姜暖依旧被他的办事效率吓到了。
这才一夜,三个村子的地都已经拿到,比后世拆迁的效率还高!
不由得,产生疑惑,“你用了什么办法?”
“也没什么,杂家只是把他们迁到京郊,补偿同等面积的土地,还免了两年的赋税,又给了他们每户一人上学堂的名额。”
这种事,他做多了。
最是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快速度的达到目的。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利字,这是无往不利的杀器,但凡有口气的人都逃不掉这个字。
“原来如此。”说完,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我家那些佃户怎么样了?”
“他们一起迁走,”祁庸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解释,“流民的佃户杂家帮他们办了户口,其他人也给了补偿,契书杂家跟那些地契放在了一起,夫人可以找找看。”
“考虑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