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狠心的,”祁庸摇摇头,“分宗也就罢了,竟然连血脉之情都要抹杀。”
若是连父子的名分都没有,也不知黄家老爷子会不会气的吐血。
“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血亲,”姜暖冷声开口,“不要也罢!”
别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跟她无关。
既然公公对自己儿子出手,那就别怪自己反击。
他看重自己大儿子,自己更舍不得让家里孩子受到伤害。
“姜娘子,”姬瑄沉声开口,“凭空捏造一个人没这么简单。”
“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姜暖微微一笑,“草民对您有信心。”
只有为难的时候,才明白权势的作用,就是这么现实。
“如此一来,”祁庸咋舌,“姜娘子怕是再也无法立足黄家口。”
“无妨,”姜暖不甚在意,“若是他们无容人之量,损失的是自己。”
姜暖已经有些不耐烦应付黄家口的琐事了。
她不介意拉一下村里人,毕竟,也没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当积德行善也好,但是好处拿到了却不顾忌一点自家就让人不开心了。
今天有人为了脱身拉自家下水,明天就能有人为了利益攻讦自家。
本就没多少情分,何必顾虑那么多,黄家口还真没什么让她无法割舍的。
倒不如买个大庄子,自己当家做主。
“既然姜娘子打定主意,”姬瑄微微颔首,“朕就帮你一把!”
“如此,多谢圣上,草民回头就把梅树送过来。”
“可能载活?”祁庸问出自己的顾虑,“梅树娇贵,如今又是四月天。”
“不会出问题,两个月内别二次移栽就行。”
“祁庸,这事你亲自办,别出纰漏。”
“圣上放心,不管是户籍还是梅树,奴婢都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民妇多谢圣上。”
“各取所需。”
达成一致意见后,姜暖就带着谢氏离开。
“娘,”谢氏感觉很不真实,“这就好了?”
她怎么觉得简单的跟喝水似的?
“最核心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咱们可以自己处理。”
“娘,”谢氏很不解,“直接分宗不行?为何还要弄的这么麻烦?”
她还真的不舍得那么好的梅树。
“科举要调查祖辈三代,这事只有交给他办,以后才没人敢拿这个说嘴。”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又怎么样,一国之君盖章定论了,还有谁敢质疑?还有谁敢因为这个为难小四?
“原来如此,”谢氏恍然大悟,“还是娘考虑的周到。”
“有些事不能看表面的,”姜暖拍拍她的脑袋,“还要考虑以后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