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韩起点点头,坐下来喝茶,刚喝一口,就皱着眉头说,“去催催少爷,这么磨蹭,过会儿耽误出发怎么办?”
“行,属下去催催。”
听到韩一的来意,韩义很无语,“韩云,你说老爷让我负荆请罪,是觉得少爷我犯了大错还是自己想去黄家?”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问题。
昨天的话,初听觉得很有道理,越品越感觉不对。
韩义觉得老头子之所以那么生气,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坑人,而是坏了他跟黄家的交情。
即使自认为是一个有底线的生意人,偶尔对不起别人的事也肯定有,生意这条道坑坑洼洼多了去,真要是老实本分,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然而,以往自己亲爹,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大。
或许用完全没反应更合适一点。
总之,没少他的银子花就成,做儿子的在外面怎么折腾,他完全不管不问,跟这次,截然相反。
闻言,韩云也觉得自家少爷真相了。
看着韩义微微发黑的脸,并不敢说实话,“或许,两者都有吧。”
“果然,”韩义咬着牙开口,“我就知道,老头子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亏他昨天还感动的一宿没睡。
以后再相信这老头,自己就是傻子。
“少爷,”韩云小声劝解,“不管老爷什么想法,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你,你想开点。”
韩云觉得,换成自己估计也觉得心塞。
可是除了认命并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给自己换个爹。
“还能怎么办,”韩义咬着牙开口,“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爹,打盆水洗脸,若是等久了,他又要闹起来。”
说完,韩义就以最快速度洗漱。
一刻之内,收拾好来见韩起。
“你来了,”韩起指指放在地上的荆条,“韩二韩三,你们给少爷绑上,过会儿咱们就出发。”
“爹,”韩义不敢置信地问,“真要绑荆条?”
倒不是觉得过分,而是昨天才被抽一顿,早上又要被荆条扎,两次下来,至少三五天没法见人。
然而,不巧的是,这几天事情又特别多,没法躲着不出门。
“当然,”韩起理所当然地开口,“没背荆条,怎么叫负荆请罪。”
“可我这几天还要出门。”
“出就出呗,为父又不会拦着你。”
闻言,韩义抿着嘴,一眨不眨地盯着韩起。
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严重怀疑老头子故意报复自己把他关在家里这么多天。
“老爷,”韩云弱弱地开口,“要不等到了黄家口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