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现在每到阴天下雨就疼得睡不着觉,寻了好多大夫都说受了凉,老大虽然没说,可到阴天动作也没那么活泛,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年轻服徭役留下的病根子,要不咱们女人咋没有。”
“娘说的是。”
每年四两银子,是一笔很大开销,去学堂读书也就二两银子,说真的,有些舍不得。
不过,黄大嫂想着自己儿子,最终咬着牙点头了。
……
有的没的扯了一大堆,黄老爹可算从外面回来了。
一听到动静,姜暖就去外面开门,“爹,怎么样了?族长可有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黄老爹得意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我刚开口他就答应了,好歹要管我叫声叔,这点面子总会给的。”
“那就好,”姜暖殷勤地扶着黄老爹,“辛苦爹了,为儿媳的事特意跑一趟,赶明儿的认亲宴还要爹和大哥坐镇才行,家里有了爹才算有了主心骨。”
“放心,爹在呢,什么事都给你办的妥妥的,”黄老爹伤感地拍了拍姜暖的胳膊,“老二走后,可是苦了你,爹知道你恨不得马上随他去,这是老二的福气。
可是丫丫,咱不能这样,日子得往前看,老二已经走了,生活还得继续,哪能为了一个死人搭上一条活生生的命。”
这话,让姜暖下巴都快惊掉了。
为啥说的她要殉情似的?
把心中那点疑惑埋起来,姜暖低眉顺眼地回话,“爹教训的事,儿媳记住了。”
“记住就行,”黄老爹捋了捋胡子,“别忘了,你还有几个孩子要顾看,老二已经撒手,你可不能像他一样,不然,大川他们可要遭罪了。”
“儿媳明白,爹放心。”
姜暖把黄老爹送到厅堂,不顾三人的挽留,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家。
进门后,立刻把小四叫过来。
“小四,”姜暖抿了抿嘴唇,故作凄婉,“娘昨晚梦到你爹了,他说很想娘,想让娘陪陪她。”
这话,把黄小四吓得脸都白了,立刻红着眼睛抱着姜暖的大腿问,“娘,你是不是又想寻死?”
闻言,姜暖眼睛闪了闪,故意说道,“本来,六年前,我就该……”
“娘,不是这样,”黄小四一口气顺下来反驳,“六年前娘为爹上吊过一次,既然没死成,就说明爹不想让你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