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平的。

小王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身侧，手边有一团用过的纱布包，那纱布包被拆开了一半，勉强可以看出原本是被缝成了一个半圆形，上面沾着血和一些污渍，纱布上还有一根沾了血污的银钗。

那银钗原本是小王爷头上的。

宋凌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手上脚上那些纱布是哪儿来的了……

也再一次确信小王爷曾经用那根精致的银钗子在自己气味感人的脚底板上细心地挑过了石子儿。

宋凌：……

我为什么不能再多晕一会儿呢？

……

冯楚英其实只不小心睡着了一会会儿，她也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会儿，就足够脑回路清奇的武安侯脑补一出大戏了。

两人四目相对。

冯楚英还没醒过神儿来，直勾勾地看着宋凌，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是有几分清冷难以接近的，宋凌心头一紧，怂唧唧地就想爬起来。

冯楚英眼疾手快，伸手把他摁住，终于慢慢醒过神儿来。

目光在他被包成大白馒头的两只脚上扫了一眼。

宋凌两只大脚趾头隔着纱布搓了搓，紧张。

冯楚英慢吞吞地开口，因为刚睡醒，嗓子还有点哑：“你老实说——”

宋凌内心警铃大作。

“你是不是觊觎我的轮椅很久了？”

宋凌：……哈？

冯楚英想到他脚掌上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忍不住皱眉。

“算了，你别乱动，尤其是左脚，现在只能凑合包扎一下，回去得重新处理，不然你这双脚别想要了。”

宋凌抿了抿唇：“纱布——”

冯楚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哦。”

忍了一会儿，冯楚英没忍住，破罐破摔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拿胸垫拆的。

宋凌委委屈屈地开口：“我就是想说，纱布好像有点紧……”

冯楚英：……

深吸一口气。

别计较，计较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