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感到诧异:“怎么不请清洁阿姨帮忙?”
她说:“也会。只是不常。”
她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慢慢学着来,越是依赖别人,就会越感到无力,她不喜欢过那样的生活。
沈阔有点心疼,过去抱她,“以后打扫卫生这种事就交给我。”
“哦,”她偏过头,“那我做什么?”
洗衣服做饭她不在行,连打扫卫生都不用,似乎没什么她可以干的了。
“呃……”沈阔想了想,说:“帮我喂鱼?或者打领带,叠衣服?这些我都不太擅长。”
“我不会打领带。”她说,毕业照的领带还是陆知希帮忙系的,“整理衣服我倒是擅长。不过……”
她顿了一下,做了个凝视他的表情,“你确定要这么惯着我?女人很容易恃宠而骄,我也不例外。”
还没见过这么直白这样说自己的,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亲了一下,说:“没事儿,我喜欢惯着你,就怕你不让。”
乔安暮抿着唇没说话,沈阔放平了膝盖,让她躺到自己的大腿上去,电视上换了一首钢琴曲,悠扬婉转,正合时宜。
“我刚刚在你床头拿了本书,很好奇上面写了什么。”他倾身把搁在茶桌上的白色封皮的书拿过来,放到她手里,“你能念给我听吗?”
一本盲文书,上面都是凹凹凸凸的小点儿,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乔安暮拿在手里感知了一下,笑了:“这是本《诗经》,你应该不感兴趣。”
“你还读《诗经》?”他笑,“我只记得里头的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大学是在国外读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还给老师了。
乔安暮笑,把书合起来,“当时我们读书的时候,很多小男生用这句诗当情书。你这样做过吗?”
沈阔轻咳了声,说:“没有。我那时调皮,不讨女孩子喜欢。你不还见过我教训人的模样?”
她回忆了一下,说:“其实除了游乐园你替沈澜抱不平的那次,我还见过另一次。”
“嗯?”沈阔没什么印象,但他知道他跟乔安暮当时上的是同一所小学,还同级,是好学生和坏学生中的两个极端。
“你估计不记得了。”她说:“也是这样的阴雨天气,我被几个低年级的男生围堵,推倒在马路边,伤了膝盖。是你过来把他们赶走了。我记得你当时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嘴里叼着棒棒糖,帽檐压得很低,模样看起来很是桀骜。”
她想到那一幕,就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当时我觉得你挺像黑骑士的。”
“还有这样的事?”沈阔感到新奇,声音都含了笑意,“看来我们的缘分早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乔安暮望向天花板,“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