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一堆废话,听上去很高级,打成稿子看也未必能看得懂。
这逻辑,四舍五入就是下一个霍金。
而作为我们日王仔高级研究社的社员,我们,身上担负着很不一样的职责
李子健讲得恢宏大气,激昂澎湃,听起来十个秦始皇的宏图大志都比不上他的社团宗旨。
从珍爱小草饮食均衡到保卫世界反对核武,扯到山崩海啸,海沽石烂,硬是扯出了一个雄伟壮阔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她想着下次再有活动时,一定要退社,一定要。
心里默念好几遍。
听着一个子健胡吹半个多小时,底下有人兴奋到蹦起,产生共鸣,心有灵犀。她不得不承认,李子健的立意听起来很牛逼,给人宏阔之感,像是立马就构建出一个特殊的体系,特殊的组织,像极了科幻或末世的临终宣言,只不过可惜她还是不懂。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李子健最后征求社团意见时,她举个手提个意见。
要不换个社名,演讲社。
说不定还能忽悠着出去比赛拿奖。
心里默默埋下了这个念头,看着有些人确实挺起劲的,沉溺在自己构建的小世界里。
这大概只有真正志趣相投的几个人能懂,亲自构想,描绘,独属于他们思想上的浪漫。但一个孤独的人找到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相通的雀跃是难以抹去的,更别说是精神交流这种异常荒芜的东西。
扣了扣指头,还是侧耳听了下,虽然作为凑数用的,但起码也得做到不坏气场,认真对待一下。
今天,就这么久了,后天周三,我们继续这个时间点,再开一次会议。
他拍拍手,有了点领导的气息,额头光洁在光下还有些棱角。
人起身,散去。
她有了些累,坐久了,不是很想起来。
慢慢的。
蕊妹你还不走啊?李子健回头来看她一眼,手里正收拾着东西,有些好奇。下一秒还没等到回答又问,我将得怎么样,好吗?
她点点头。
挺好的。
于是他又立马来劲儿了,兴奋好像永远用不完似的,兴致勃勃地凑了凑过来。
听懂没?
她犹豫了一下,呃了一声。
大概吧。
他不知是忽略了她的语气,还是忽略了她的表情,好像只听到那大概吧三个字,立即就兴趣高昂地和她扯到。
我就说嘛其实我们社很好理解的,我也不奢求你们和我心灵相通,做到像我那样如此优秀地天人合一,哪怕你们只要懂了三分,就三分,我都高兴得要死要死
他笑得有点憨。
她心里算了算,两分都没有吧。
好了,那你什么时候,哦对了,你和乐鸣一班吗?他问到一半,又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
啊?她翘着手,懒懒放松地躺,突然被旧同学问到这么个问题,感觉感觉挺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