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楼下走的时候,他还能清晰的听见屋里传来的吼声,“让他滚!说的不回来,一辈子再别回来!”
一片吵闹。
好像,再和他无关了。
回了一趟家之后,‘侍ning’团的成员们忽然发现,杜余绗像是变了个人。
没那么多事了,想找他的时候,要么是在练习室里自己对着镜子抠动作,要么是在去通告的路上。
问他什么,大都是笑着的,整个人像是一团柔柔软软的海星。
队里的气氛比以往更加的好了,团魂热火又坚固。
没一段时间,队长来找他谈心,问他怎么了,杜余绗抿着嘴说没什么,就是想趁着年轻,多挣点钱,自己想开了。
都说杜余绗成熟了。
林以帆却还是觉得杜余绗的变化,可能是跟那次回家有关系,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他记得,那时候杜余绗给他的感觉是,特别抗拒回家。
一次排舞后,队友先走了,林以帆趁着只有他们两人在,问正一遍遍跳着自己总是错的那几个动作的杜余绗。
“你那次,回家了吗?”
杜余绗动作一滞,旋即失笑:“没有。”
林以帆懵,不解:“那五天的时间你去哪里了?”
杜余绗继续跳,声音带着微喘:“去了趟深渊。”
“……”
把躯壳丢在了那里,这样轻飘飘的灵魂,更容易飞离那里,然后才能看到光。
林以帆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从前的你挺好的,作天作地的至少你过的挺开心的。现在的你,不知道为啥,看着让人心疼。”
杜余绗眸子颤了颤,“从前是我不懂事,做了些幼稚的事,对不起。”
林以帆摇头:“对不起啥。”
“你还接着练吗?”
杜余绗点头。
“行,那我也回去了。”
“早点回去,明天一早五点的飞机,别再像前几天似的熬到一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