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选手!他怎么这么会!
沈言曦埋怨又喜欢,又有点小叛逆,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离,学他摸自己的样子去摸他的手背。
季礼完全不恼,任由她摸,甚至淡然的脸上还浮了丝很浅的笑。
沈言曦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自己摸他,到底是自己占便宜,还是他在占便宜。
沈言曦在心里骂了声讨厌鬼。
她自己都听出来了,骂得像娇嗔。
最近院线淡季,即便周五,人也不多,稀稀落落星散在休息区。
季礼提前取了票,等爆米花和可乐时,沈言曦问他:“你记得你以前在电影院门口打过我吗?”
不待季礼回答,沈言曦便自顾自接着道:“我都不记得为什么来电影院了,好像逃了课,你就在门口打我手心,我哭得梨花带雨你停都不停一下,”沈言曦感叹,“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去电影院,因为每次去都能想到你打我的样子,就很可怕。”
季礼:“你记错了。”
沈言曦:“没有。”
“不是梨花带雨,”季礼指出真相,“是天崩地裂地崩山摧力拔山兮。”
沈言曦倏地别过脸,气呼呼不和他好了。
季礼去探她的肩:“生气了?”
沈言曦抬肩甩开他的手,不想和他说话。
季礼就是故意的,也猜到了她这反应,无奈笑:“怎么才消气?”
沈言曦不答。
季礼:“想要什么?”
沈言曦不理。
季礼耐心:“天上的星星要不要?”
别人说这话可能就是哄哄女朋友,季礼说这话可能真的是摘星星。
有点梦幻又有点幼稚。
沈言曦“噗嗤”一声,绷不住了,转过头望向他时又严肃:“那你让我打你一下,然后你天崩地裂地崩山摧力拔山兮哭一下,这事儿两清。”
季礼点头:“好。”
沈言曦被他的干脆吓到了:“我真的会打很重噢。”
季礼也郑重:“嗯。”
沈言曦:“我打完你要嚎啕大哭那种噢。”
季礼再次:“嗯。”
可乐和爆米花已经出到了服务台,季礼大无畏地把手摊到沈言曦面前。
沈言曦也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主,直接把手举过头顶固到身后,仿若要空前绝后地捶打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