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院中她一句,明云见一句,便是互相倾诉爱意的。
祝照想起,又低声笑了笑,往明云见的怀中再蹭紧了些,胆大妄为道:“我喜欢皇叔。”
明云见愣怔了瞬,一时间有些失神,他低头朝怀中人看去,又问她:“你说什么?”
祝照抬眸,酒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这一口含着淡淡荷花香的热气几乎叫明云见以为,自己也要被她给熏醉了。
祝照低声道:“长宁喜欢皇叔,我喜欢你,我心里喜欢你喜欢得紧呢。”
几乎是立刻,明云见便被她这双眼看得心猿意马,脑海中起了无数旖旎画面,尽是活色生香。他的喉口干燥,艰难吞咽了瞬,难得从祝照的眼中看出了直率坦然,又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当真如她自己所言,喜欢得紧。
祝照平日不喝醉,对他所言所表,所诉之情,恐怕还有收敛,有克制。
如今理智解了束缚,又是马车内小小环境,只有他们两人,如此亲昵,如此亲近,一句真心话说出不够,她又搂住明云见的下巴,低声道:“早早就想这么做,可是我得懂规矩。”
“如何做?”明云见问她。
祝照的手稍稍用力,明云见便顺着她低下头,于是一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祝照羞涩地缩着肩膀,拿眼瞧他,眼中纯澈却不清明,如梦一般。
明云见道:“你我夫妻,恩爱属常事,无需往日规矩。”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在说完后便掐着祝照的腰,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一手搂紧二人距离,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微微低下头将方才意犹未尽的那一吻加深了许多。
祝照坐于他的腿上,双手微微颤抖着抓着明云见腰间衣裳,呼吸渐渐不顺,头脑也越来越混沌了。
她能察觉到明云见的一切举动,于是有模有样地学着对方,手也搂着他的腰,小舌探出,舔过他的嘴角,舌尖被明云见轻轻咬上时,祝照吓得立刻抿嘴不敢动,生怕被咬破。
金簪银饰随着马车回府路过青石路的颠簸微微晃动,金步摇发出了叮叮当当悦耳之声,一头青丝被人挽起全都挂在另一边的肩上,祝照侧过脸,微微抬起头,外衣半垂挂于肘间,肩头的里衣都快被明云见给啃湿了。
祝照学他,也咬他的肩膀,结果明云见的外衣上刺绣了一头兽,那头兽的眼珠子为珍珠钉在了上头,硌得祝照牙疼。
马车的车窗帘偶尔被风掀起,入了集市后总有人声传入,明云见也知现下不是行那事之时,饶是心中再动情起意,也要为祝照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