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下面，他的手贴上她脚背仔细触摸。

“你性冷淡。”

“没有。”

“你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表情？”

“反正不是拿枕头盖脸，一声不吭。”

“......”

他再次往这边挪动，唐淼腿伸直，那人又被迫睡到床边。

“干嘛？抱一下也不行？”

“不行，你靠过来我睡不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这样。”

沉寂了一会儿，唐淼问：“你先跟我说你得罪了什么人？”

那人捏了捏她的脚丫，道：“不说你会跟我分手？”

“嗯。”

深吸气，傅可易皱眉：“都这样了，你还要跟我分手？”

他摸她的脚丫，实在太痒，唐淼收脚：“对，你说了我们就和好。”

分明就是在要挟他。

“陪富婆睡了？”

“噗——”傅可易瞪大眼睛：“唐淼，你是这么想我的？”

“那要不然你的钱怎么来的？”

“我好歹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为了几个钱干这种事我是有多下贱？”看向唐淼，傅可易挠了挠鼻子：“那些阿姨跟我妈一个岁数，你在想什么？”

“所以是犯法了？”

那人又不说话了，他定定看着唐淼，表情略显拘谨。

他不说，唐淼耐心等待，一直等到他说为止。

“是窃取别人的聊天记录，配合那些阿姨找到她们丈夫的出轨证据。”

窃取他人信息侵犯他人隐私，确实违法了......

“一个女人离婚三次，最后花钱养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人，结果那男人用她的钱在外面养了情妇。”

“还有一个女人先是要我调查他丈夫是不是出轨，结果丈夫没出轨，她要我调查他儿子的女友，她不想让自己儿子在外面找女生，听听，她儿子的情况多像我，我真不希望我妈请人来调查你，所以我直接拒绝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还有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出轨了，在外面有小三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我帮那女人找到小三的住址，她找人打了小三和那个五岁小女孩，那个女孩才五岁，根本什么都还不懂.......”

也是那次，傅可易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多恶劣，他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施虐者，拿到相应报酬时他也在厌恶自己，这份钱他拿的并不光明磊落，甚至是在残害无辜的人，所以他更不希望唐淼知道这些。

“除了这些呢？”

“有人叫我黑一家美容院的网站，我拒绝了，我希望所有的竞争都公平公正，就像当初我们的“小情书”和“恋爱吧”那样。”似想到什么，傅可易又淡笑道：“还有一个学生出两百块想要我登录学校系统帮他更改成绩单，其实我也想改自己的期末成绩，估计到期末我要挂好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