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惶然地踏进门槛,撩袍小心地坐在裴衾的身边,侧眸看他,犹犹豫豫的道:“等很久了么?”
裴衾慵懒地将逗鸟棒从笼子里抽出,摆摆手,让下人拎着鸟笼下去。
“不算久,不过小侄儿你这犯懒的毛病可是半点都不改。”
崔钰被说得微窘,脸色微红,也不敢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侧头,接过下人递来的玉箸。
她刚拿过玉箸,十指指尖便是刺一般的疼痛。
十指连心,崔钰疼得手微哆嗦,脸色白了一白,但还是咬牙压抑住了自己的异样。
早知道昨日便不要将自己扎得这般狠。
“怎的了?”
裴衾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崔钰的异样,他眸光一转,落在了崔钰布满针孔而微微战栗的指尖。
哆嗦得险些连筷子都拿不住。
裴衾眉头一蹙。
娇气!
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