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崔钰没有先皇撑腰,皇位也被居心叵测的二叔夺去,储君之位被废,可算是彻底失了势。
但凡贵胄都避她三分,生怕被新皇记恨,谁敢跑来东宫打听她什么。
下人们的油水自然是捞不到了。
崔钰眯了眯眸,听到他的答话,不过略加思索便能大体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微微一笑,指尖不由自主地捻着翡翠珠串儿,捏得紧紧的。
“还真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骨节敲在桌沿,崔钰垂眸,一字一句,下了最后的命令,“乱棍打出,扔远一点,别脏了前面的地儿。”
“是。”
护院齐齐应了一声,将尚自嚎叫的车夫拽到了屋外,闷棍之声一下又接着一下响起,敲在人的骨肉上。
崔钰别开了眼,有些难受地揉着眉心。
若是往日,这群下人自然万万不敢欺主,便是碰一下她的东西都惶惶不安。
如今她失了势,各个都能踩到她的头上。
世态炎凉,世人便是如此喜爱捧高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