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山觉得那个少年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回头正欲离去,后边的门却忽然开了。
面容精致,眉眼冷戾的少年迈步出来。
宸山有些诧异,“你怎么还出来了?”
崔琅撇过头,不想和他说话,但想到崔钰方才的斥责,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避嫌,她要洗澡。”
说完,径直走到台阶上坐下,没再理睬宸山,给了他一个萧索清瘦的背影。
宸山在心内默默道:这少年,感觉有点凶啊。
崔钰洗完了澡,就轮到崔琅了,她避险到房外,拿着一沓符纸坐在石桌前开始埋首画符。
她用细笔染了朱砂,落到澄黄的纸上,手腕微抬,笔尖如龙蛇游走,画了一道红色的符出来。
崔钰的额角开始渗出了汗。
才画了不过十张,她已经有些难以支撑。
仙家的符纸都是专门对付妖邪的,她每次画符都会自伤经脉。
以往只是画个几张,如今却是要一次性画几百张,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来。
崔钰深吸一口气,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间的细汗。
她是半妖之身,符纸只能对她起一半的作用。
可是她还是很难坚持,歇息一会儿,趴到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