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皇家颜面,此事不得外传,向外就说……贤贵君意外而亡。”
“德贵君受到惊吓,在宫中休养,其他人无诏不得打扰。”
侍卫长看二十五的表情,就好像她中邪了一样。
君后瞥了我们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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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君之死的消息宛如长了翅膀,一个时辰飞遍后宫,一个晚上飞遍都城,估计一个月就能全国皆知。
一时之间,我成了祸国殃民的妖郎——
用美色勾.引陛下,违背同姓不婚的规矩。
入宫后独占圣宠,骄奢妒忌,不守宫规。
无德无才,无有生育,无有贤名,又不是老人,却破例封为四贵君。
最可恶的是谋害贤贵君,证据确凿,陛下却为包庇爱郎,诛杀一宫证人。
……
二十五固执己见时,我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
说实话,我不是很在意。
哪怕这群朝臣强烈要求处死我以平民愤,我也无所谓,死亡,从来不是我害怕的东西。
至于别的麻烦与我无干,说到底,这是二十五的天下,不是我的。
我教导二十五,全是为了蓁蓁,但前者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何况我心里更在意另一件事,软禁在明光殿中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梦见那天。
佛龛中邪魔金身,浑身充满恶意与腐臭味,它张开嘴:
好久不见,萨宁。
每一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
亭歌和元夕都以为我忧虑朝中之事,毕竟每天提议处死我的奏章少说有几十份,连我娘和哥哥们也受到了影响,据说二哥婆家打算退亲。
虽然直接被二十五骂了一通作罢。
“主子也不要太忧心,至少陛下一定会护着您。”亭歌表情沮丧,却还努力安慰我。
我看着床帐上几颗夜明珠,淡淡反问:“护着我?”
算了吧,不过是个封建帝王一如既往地算计、防备和利用罢了。
二十五不顾群臣,她自己表现出来的原因是怕死。
但她会想不到今天吗?
为帝十八年,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倒霉的不是她,她不在乎罢了。
毕竟这些奏章要杀的是我,她不过是个被妖郎一时蛊惑的君王。就像当年李隆基把安史之乱的过错推给杨贵妃和杨国忠,自己拍拍衣服,身上又是干干净净,还能靠这件事情,测试朝中谁更忠于自己,以便进一步稳固皇权。
当然,这个例子并不恰当,毕竟我也不是二十五的爱郎。
所以,二十五这么做就有了第二层含义。
从侍寝那晚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也没有服过我,只是碍于反抗不得,才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