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说什么,那伙人也听不太懂,依然前仆后继将其团团围住。

李冠缨只得出手阻挡。

所有的格斗技能和招式就像刻进了记忆一般,手臂一挡,腿只轻轻一扫,他们遍如天女散花一样,被震开弹飞,撞至围墙门框,有的还滚落楼梯。

“卧底!一定是条子卧底!快跑啊!”不知谁叽里呱啦喊了一声。

众人赶紧将桌上堆叠散落的现金收起来作鸟兽散。

他们动静很大,房主夫妇也凑上来。

两人皆是“发生什么了”的懵逼状态。

李冠缨抓着老板的肩头,急切问:“看见我同伴了吗?就是那个,跟我住一个房间的男子!”

那老板摇摇头,一脸惊恐的样子。

“他是出去了吗?什么时间出去的?”李冠缨已经尽力使自己看上去

房主大妈在旁边,也很着急。她拍拍李冠缨的手,示意让他先放手等等,紧跟着敲敲另外一户紧闭着房间的门,并对面喊了句话。

“夏冰换了房间?”李冠缨满眼期待地望过去,等了半天才见一个戴眼镜瘦瘦的男人打开门。

房主大妈向那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一扶眼镜,面无表情对李冠缨说:“华人?我也是。”

“啊......兄弟你好!”李冠缨拱手对那人行了个礼,将夏冰的外貌简单描述一番,表示一觉醒来同行朋友不见了。

话音才落,那人就很快回复道:“房主太太说,没看见。”

李冠缨心里觉得蹊跷,但想到先前房主夫妇讲话他听不懂,也许在敲门时喊话就已向眼镜男说明情况?他不甘心,便又追问:“我朋友若是出门,也得经过楼下院子。房主夫妻定会看见。而且......他未带此物。”

他从衣兜里掏出夏冰的手机晃了晃。“我听闻,如今大家出门没有不带这个的。”

眼镜男抬眼上下打量李冠缨,像看神经病一样冷淡一笑:“这里是南暹,出门还是习惯用现金。你怎么知道你朋友不是去买东西了?下午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房主没注意到也说不定。”

李冠缨读出他眼中的轻蔑,而且那话好像挺有道理,一时间他也无言以对,只得表示希望他能帮忙留意一下。

眼镜男不再理会他,转身进了房间,甩手带上门。

房主夫妻见状,也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冠缨回了自己房间,在洗手台撩起一捧凉水扑在脸上,令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坐以待毙,那只有主动出击了。

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的情况来看,这里的“华人”,应该不止赵易稹夏冰还有眼镜男,而且当地人会多国语言几乎是基本操作。

既然如此,不如从其他房客挨个查起,还能顺便摸清这栋楼里的情况。

下定决心之后,李冠缨便整理好自己衣装,将一头长发梳顺,用夏冰先前给他的皮筋低低扎住。他穿上了今天下午才买的运动裤和T恤衫,一方面是因为这边大家这么穿的比较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刚才身上那条牛仔裤,在打架的时候,着实限制他的发挥。

小民宿里住着的人,多半都是有些“黑”经历的。

李冠缨原本也没想听,只是在三层楼上随手敲了一圈,只有这位住在04号房的美艳少妇会中文,又愿意跟人聊天,无比热络地跟他拉起了家常。

就这样,被迫吃瓜,得知了这栋楼上许多住户的故事。

比如住在三层01房的阿邝是从事高利贷催收工作的;再比如住在二层03跟李冠缨打了一架的那户,有五六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其实不过当地帮会最底层的小喽啰而已。

还有,住在201的那个眼镜男,原本是个化学老师。他离婚后就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白天在非法机构教学赚钱,晚上就闷在房间,捣鼓些瓶瓶罐罐。

李冠缨有些尴尬地盯着这位倚在门口搔首弄姿聊起天就滔滔不绝的美艳“女子”,问:“额,那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