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的笑容僵在脸上,恶狠狠的瞪着姜绾离去的背影,染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姐妹情最是虚弱,她就不信,今晚这番话,没有在姜绾心中留下一根刺。
“裴柯,你受伤了?” 玄色衣袍的少年郎君回到客栈,他的同伴看见后问了一嘴。
裴柯便是少年郎君的名字。
裴柯垂首扫过自己衣袍上的血渍,“ 不是我受的伤,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匹疯马,唯恐伤人,那匹马被我制服,衣袍染上了血渍。”
“那便好,三皇子的人最近频频出现在南阳城,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主子交代咱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的意图。”
裴柯点点头,“ 我知道了,夜色不早了,我先去沐浴。”
裴柯的同伴又道了一句,“哎,你这打哪儿的松子糖,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裴柯看着油纸包中的松子糖,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他眉头皱了皱,好甜,甜的发腻。
给自己松子糖的小丫头,吃这么甜的糖块,难道不会坏了牙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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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您可要多让娆儿几子。”
晏安还未进屋,就听到姜娆清甜的声音,进去一看,姜娆正在陪着晏老国公下棋。
晏安在姜娆旁落座,招呼一声,“祖父,表妹。”
姜娆看见晏安眸光一亮,“ 表哥,你快帮帮我,外祖父已经赢了我好几局了。”
晏安唇角噙笑,打趣道:“祖父棋艺高湛,胸中有沟壑,咱们两个趁早认输得了!”
话虽如此,在晏安的指点下,一局结束,虽姜娆这局还是输了,但好歹没有以往输的那般惨烈。
晏老国公抚着胡子,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二郎从小跟着我学棋的,咱们祖孙俩好久没在一起下过棋了,不若来一局?”
晏安自是应下,姜娆在一旁专注的看着两人落子。
晏老国公多年的棋艺,没有几个人能赢得过他,不过晏安也不落下风,修长的手指捻着白子,胸有成竹的落下每一子。
姜娆的心也随着晏安落下的每一子而跳动,她的眸光移到晏安清隽的面上,不管是凝眉神思,或是颇有把握的含笑,晏安周身洋溢着一股清峻,清峻中还掺杂几分风流绰约、慵懒随性。